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丫头,你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而我的心路历程还没有结束。你却消失了,真的吗?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得罪你了。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伤害你了。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可能再次失去你了。
伤害,可以有第一次,但是不要有第二次。我就犯了这个错误——陆军特种大队就告诉过我,无论如何不要走回头路,走回头路的危险就是中埋伏——我违背了这个最基本的原则。呵呵,我知道中了埋伏。不是你的埋伏,是命运的埋伏。——我爱上你了。
写的还是很苦很苦,真的。祸从口出语多必失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一犯再犯这个最弱智的毛病,其实我得罪谁伤害谁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我万万不该得罪不该伤害的就是你,因为全世界现在你对我最好。我真的是狗脾气啊,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把你得罪了,就把你伤害了。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没有什么说的。你就是这个鸟性格的,忍了我多久了都,我还是这样对你——所以,我不怪你。我也不能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现在难受,我给你打你就更难受,还不如让你慢慢地忘记我,这样对你公平,我就是活该的。
但是你的故事和我过去的故事都是刚刚开始,我知道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我就不能停下。虽然在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和这个现实的都市世界,我们的故事和我过去的故事很快就会被人遗忘,但是我知道还会有人年轻,还会有人长大——也就是说我们的故事和我过去的故事还会有人为之静下心来好好地想想什么,也许会掉下几滴青春的泪水。
这就足够足够了。真的。所以,再苦再苦,我一个人承受好了。我还是要把他们讲完。——因为,我不想再这样欠着什么了。
真的,我欠他们的太多了。我欠你的也太多了。我小庄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作为军人,还是作为男人,我都是不合格的——我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也都没有想伪装自己什么。所以,我还是要写完,再苦也得写完。
在你们曾经为我付出的感情面前,我小庄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呢?在我还没有彻底把自己的心死掉以前,在我还有一点血性的27岁,我要把这些尽量地写下来——虽然我自己知道,已经不再是在电脑上码字,是把自己心里面流出来的血写在自己的年轻岁月的尾巴上,但是我还是要这样写下来。
和别的无关。是我应该的,我欠他们的。也欠你的——我的迷彩蝴蝶,我的丫头——请允许我再这么叫你。好吗?呵呵。
还记得第二天吗?我去约好的地方等你。你当然没有按时来——按时来还像话吗?矜持何在?尊严何在?也太给这个黑厮面子了吧?!不能,就是不能按时去!去不去本小姐还不一定呢!
我当然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是作了长期抗战的打算的——反正我也闲着没事,自由职业者有时候真的闲得发毛,譬如我刚刚开始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其实就是闲得发毛不知道干点什么,就随便码字玩——闹到现在搞得好像成了一部什么重要的小说作品,真的是扯淡的事情,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重要的呢?
闲得发毛,就是我现在最重要也是最真实的生活状态。一般我的车里面都会有一条以上的烟放着,都会有足够的饮料和干粮——其实是面包饼干什么的,但是我习惯叫干粮了。因为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经常早上开车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反正我也不上班,就是给我银子的老板们找我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我随便找个地方停车,打开笔记本电脑码完该码的字,再找个网吧发过去就得了——钱接着就到了我的银行账户上面,我也不多问,也不多看。你可以给我,也可以不给我——不给我,一般我也不去找,但是不会有第二次的合作。你了解我的,一天码字码个万把真的是轻而易举的小意思,也不费什么脑子,换点银子就够花的——我花的也不多,生活要求也真的不高,够吃够用够泡美眉够买盗版碟就行,我还需要什么呢?
是啊,我还需要什么呢?我在我们约好的地方——一个小桥的桥边上等你。那是后海边上,我可以看见一群老头老太太或者唱京戏或者下棋,或者是钓“黑”鱼或者是扑腾一个扑腾一个下去游泳——还可以看见夏天的小情侣们来来去去,脸上都是三月里的小雨的感觉,湿漉漉粘乎乎跟北海里面的小鸳鸯还是小野鸭似的山盟海誓不算,且恨不得来生化蝶——还看见一男一女在吵架甚至还动手,女的挨打了还在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男的就抽她还踢她,旁边来来往往都跟没看见一样,都市里面的人都是这个操行的——我也这个操行了,我就看着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说的。
就跟车里坐着等你。其实也不是等你。就是耗费自己的时光,仅此而已。——我还能作什么呢?抽烟听音乐,或者计算周围的建筑物和环境用什么比例尺画成地图最合适,要在后海边上抓捕(就是绑票)或者是暗杀什么人该用几套方案和备用方案——陆军特种大队出来的弟兄都是会这样的,你有什么办法?我总比瞄人头的业余爱好强点吧?——再不行就拿几本时尚杂志或者是旅游杂志翻着玩,看看美女看看口红看看什么别的——你有时候说我确实是有女孩缘,只要一接触就不难拿下,其实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陆军特种大队教会我的就是过目不忘,这种简单得要命的时尚杂志不会比军用地图卫星图片密码密语当地民情军情对象国地理人文环境语言和民族方言等等复杂吧?我看一遍就不由自主地记住了,该用的时候随口就说出来,你就好奇还诧异地看我,心里想这黑厮怎么这么了解女孩了解时尚了解审美了解潮流?——其实现在你知道了?不该问我,要问就去问陆军特种大队怎么教我情报搜集和分析整合的。
还是没有来,我就眯着眼睛休息——我们的行话叫“半睡眠状态”,其实真的是休息了,但是却是半睡眠,眼睛眯缝着脑子是真的停顿了休息了或者说是真的睡着了,不过还是保持着必要的警觉——这是无法改变的习惯,我眯缝着眼却把对面视线范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你能解释吗?反正我不能,我只能这么做。很多事情是你不能解释的——譬如我在UNPF部队的时候毛利哥们天生就是好奇就是喜欢跟当地混混到处看,连当地少数民族不让外人看的活动也敢去混混去看,说实话还真的是惹了不少的事儿,但是他们总是能化险为夷全身脱逃回来,还美得屁颠屁颠的跟我说,庄,又见新东西了你去不去看?我当然不敢去了!找死啊?!绝对被当地酋长一声令下:来呀小的们先把这小厮给我剁了大卸八块祭了祖宗再说!可是人家就是不在乎,毛利哥们就是毛利哥们绝对不是一般的鸟,还是到处去看到处去混混,真的是屁事也没有就回来了——你能解释吗?那就是人家民族的天性啊!他们祖上是干什么的喜欢吃什么你们还是自己去查,查到查不到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那个义务。
——我就跟那儿半睡眠脑子什么都没想,就是一种消耗时间消耗生命的方式。
你来了。
你。
你娉娉婷婷明眸红唇白衣绿裤长发披肩蓝色包包白色袜子黑色小鞋就那么来了。一步三摇一动两晃一笑倾城。就那么来了。手里拿着不知道跟哪儿撅的柳枝,跟洒水车似的到处乱甩,上面还真的有水珠子,谁知道你跟哪儿蘸的?
就那么边走边摇边走边甩走向我。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隔着玻璃你看不见我眼里一下子冒出来的光,你要看见了绝对是转身就跑——我知道是什么光,就是狼见到猎物的光——我倒不是说自己是色狼,虽然我色但是我确实也不是色狼,是本能的反应,因为我看到目标人物出现了——这我有什么办法?这种类似的痕迹是会伴随我一生的,谁让我跟狗头大队混事了呢?
但是我没有动,就那么靠在座位上,你走近了我就眯眼装睡。得给你这个快感,我是知道的。你就甩着柳枝跟我车周围晃啊甩的,我就眯眼不动装睡觉。你就贴在我的玻璃上面看我,乐不可支,一股捉弄了我的快感。你就拍拍我的玻璃:“嗨!”
我就懵懂地睁开眼装作茫然无知:“啊?什么什么?”
“嗨!”
你再拍拍玻璃,“是我!”
我就赶紧摇下来玻璃,揉着惺忪的眼睛——我大学毕业学过表演,毕业实习话剧演过男一号,虽然演的一般演的不好,瞎演,但是毕竟是正经学过的,这点子伎俩混舞台是没戏,但是混女孩是绝对骗得过去的。你就笑了,你相信我着了。
“等多久了?”你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很鸟地问。——我告诉你们,追女孩的时候她鸟你就让她鸟去!你拿下了看谁鸟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还在乎她开始的时候鸟一把?要鸟就要看谁鸟到最后!——当然我现在是鸟得过火了,这是我自找的我任何办法也没有,只能劝我的读者吸取我的教训,不要去伤害女孩善良的无辜的心。我就嘿嘿一乐当然现在没有一嘴白牙了,都是烟酒牙,黄得黑得要命:“没多久,还准备跟这儿过夜呢!”
“呵呵,”你就笑了,“跟我这儿编吧就!你那点子心思我还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