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床上昏睡的舒瑶,喊道:“吴良辅——”
吴良辅刚换好衣服没多久就守在了门外,头发还是湿的,当下听到皇主子唤他,连忙进去“奴才在。”
福临道:“速去襄亲王府,把府上所有的草药统统给朕带过来。”
“奴才尊旨。”说着,倒退着出去,刚出门口,还未来的及转身,便被什么当了一下,正要发一下小脾气,正看到太后近乎发青的脸孔,顿时泄了一半的气。
“吴良辅不知是太后圣驾,还望太后恕罪。”
一听是太后,屋内众人才纷纷向外看去,只见太后、还有长公主到来纷纷行礼。
阿图一进屋,便看到床上躺着的舒瑶,立时来到床边,看着费杨古哭红了的眼睛才知事态严重。
福临并没有因为太后的到来而起身,依旧坐在那里,痴痴地望着。
太后道看了眼门外正要离去的吴良辅,道:“我看没有哀家的旨意,谁敢再擅闯襄亲王府。”
吴良辅还未走远,当然明白太后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当即腿软了一半。
见太后阻止,福临这才有了反应,缓缓起身,母子相望“您真的想害死她吗?”
鄂硕又朝太后拜了一拜,“请太后开恩。”
费杨古更甚跪着挪到太后身前,一把抱住太后,哭道:“太后,太后,求求您救救我姐吧,她,她快死了……哇呜呜呜……求,求求您救救她吧。”
太后对着费杨古确是格外喜爱,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这舒瑶,心底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俯身拉起费杨古,道:“好孩子,别哭了,瞧瞧这小脸哭的,比大姑娘的脸还红呢。”说着宠溺的在他脸上掐了一下。
费杨古抬头望着太后,问道:“您是答应救我姐了吗?”
福临再一侧,刚要说话又憋了回去。
太后见状,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边上的太医。太医接过,打开闻了一下,喜道:“正是这个东西。”
福临一直沉着的的脸终于有些舒缓,“有救了吗?”
太医道:“有救了,有救了。”说着,边上的侍从已经在桌上备好了笔墨,几个太医过去商量方子。
看了眼床上的人儿,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转而看向身旁的太后,俯身道:“儿臣谢皇额娘恩赏。”
太后冷声:“现在知道叫额娘了?”
福临的身子又压低了些“儿臣知错。”
太后道:“你要知道,救她的并不是哀家,是襄亲王。这次的事哀家暂不和你计较,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谢皇额娘开恩。”
来到床边,阿图让出地方让太后做下,自己退到边上。
伸手探了探舒瑶的额头,手指轻颤,脸上顿显慈爱之意,低声“可怜的孩子,委屈你了。”
边上,福临朝阿图问道:“这药?”
阿图道:“刚才在ciy门口正遇上前来的博穆果尔,他将这药交给额娘便走了。”
“真的是他。”他刚才还以为太后是为了让他不要因此事与襄亲王府产生什么嫌隙才会这样说,没想到真的是他。
阿图又道:“额娘的脾性你又怎会不知,她是天底下最心软的额娘了,虽然气你,却不忍看舒瑶无辜受累,来的路上听闻舒瑶是被抱回来的,她的气就已经消了差不多了,只是刚才见了你,才又发起火来。”
福临低头:“二姐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