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姐姐秀秀和妹妹珍珍同时考上了大学,由于家境贫寒,父亲去世得早,姐姐秀秀于是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出去打工供妹妹上学。
姐姐秀秀出去干脏活累活,当保姆,进工厂当缝纫工等,等到妹妹珍珍毕业出来,找体面工作,找体面丈夫,在城市里买了房,她生活幸福了,看望母亲的次数却渐渐少了。
姐姐秀秀后来找农村人结了婚,长年照顾母亲的重任落在她肩上。
母亲临终前,妹妹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而妹妹却要分走母亲一半遗产十万…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简陋的房间里,秀秀坐在床边,握着母亲枯瘦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充满了对生活的坚韧。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世界仿佛被一层银白覆盖。而屋内,只有秀秀和母亲两人,静静地坐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门被粗鲁地推开,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涌入屋内。珍珍穿着一件时尚的羽绒服,身后跟着一名西装笔挺的律师。她眼神冷漠,径直走到母亲床前,看着已经昏迷的母亲,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屋内的静谧被打破,珍珍的声音如同冰刀般刺入人心:“这是母亲的遗产清单,她一半的遗产,十万块,归我。”律师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份文件,而珍珍则傲然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不过是她应得的。
秀秀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抬头看向珍珍,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她的手颤抖着接过文件,纸张在指尖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她呜咽。她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却仿佛又穿透了纸张,看到了过去的艰辛与付出。
珍珍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秀秀的声音叫住:“珍珍,你真的要走吗?妈妈她……她还在等你。”珍珍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随后,门再次被粗鲁地关上,寒风再次灌入,带走了屋内仅存的温暖。
房间里,只剩下秀秀和母亲两人。她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母亲。窗外的雪花飘得更密了,屋内却是一片凄凉。
秀秀的眼中泪光闪烁,她轻声呢喃:“妈,珍珍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声音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她回忆起那些为珍珍付出的日子,那些累到腰都直不起来的夜晚,那些为了供珍珍上学而吃尽苦头的日子。
她低头看向母亲,母亲的面色苍白,但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仿佛在安慰着秀秀。秀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滴在母亲的手背上。她紧紧抱住母亲,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将母亲从冰冷的现实中唤醒。
母亲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与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秀秀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母亲苍老的手背上,又迅速被皮肤吸收,仿佛是她生命的最后一丝温暖。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雪花如鹅毛般飘落,覆盖了整个世界,却带不走屋内的悲伤与凄凉。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不仅是为母亲的即将离去,更是为那个曾经亲密无间,如今却冷漠无情的妹妹珍珍。
突然,母亲的眼角流下一滴浑浊的泪水,似乎是在为她的女儿们感到遗憾和不舍。秀秀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她紧紧抱住母亲,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想要让她知道,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还有她在身边。
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屋内弥漫着一种沉重而悲伤的气氛。秀秀紧紧抱着母亲,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注入母亲的身体,让她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
秀秀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滴在母亲那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颊上。
母亲的眼睛微微睁开,她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秀秀的脸上。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此刻已经失去了焦距,但她的嘴角却艰难地勾起了一丝微笑。
秀秀看到了这抹微笑,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她知道,这是母亲在向她告别。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着穿过破败的窗棂,屋内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秀秀的双眼红肿,泪水已经流干,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母亲那逐渐失去生气的脸庞上。
窗外,雪花在夜空中狂舞,如同在为这个即将逝去的生命举行一场悲凉的葬礼。
突然,门再次被推开,冷风裹挟着雪花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珍珍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她终于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再次返了回来
此刻,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她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母亲那已经失去光泽的脸上。她愣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整个人突然颤抖起来。
珍珍站在那里,手中的盒子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双眼紧盯着母亲那张安详却又带着遗憾的脸庞,泪水开始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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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的冷漠、自私和疏远都如同被撕碎的纸片,随风飘散。
珍珍缓缓走近,她蹲下身,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母亲那枯瘦的手背。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姐姐为她付出的一切,那些她曾经忽略的关爱和付出。
她抬头看向秀秀,那个为了她牺牲了自己梦想和未来的姐姐,此刻正泪流满面地抱着母亲。珍珍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弥补不了过去的错误。
房间里,珍珍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盒子,那是她原本打算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一枚精致的玉佩。可是现在,这份礼物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她紧紧攥着玉佩,手指的冰凉刺骨透过手心直传到心里。
她看着姐姐秀秀那张疲惫而又坚毅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无法名状的愧疚。
她想起了那些年,姐姐为了她,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为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没日没夜地打工。而她却……
珍珍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她只能默默地看着母亲安详的脸庞,然后跪倒在母亲床边,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意和痛楚,她知道,这份悔意将永远伴随着她,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夜深了,雪花依旧在窗外纷纷扬扬地飘落,屋内却只剩下秀秀和已经冰冷无息的母亲。珍珍站在门边,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面色复杂。她看着秀秀疲惫而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痛苦。
珍珍的视线落在母亲那张安详却又带着遗憾的脸庞上,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缓缓地走向前,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沉重而艰难。终于,她来到了母亲的床边,看着母亲那苍老而瘦弱的手,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