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熠整张脸吓得惨白,心脏紧紧地攥在一起,它正一缩一紧、一缩一紧,就这样反复地来折磨他,让他要马上窒息,这一秒能呼吸都是个奇迹。
“你的骨灰绝对不会撒在其他的地方,因为你死后,我要捧着骨灰盒去折磨你一辈子,你这辈子变成骨灰都要在我身边。”
“你绝对不会死,你不可能死,闭嘴,现在要替你拔刀。”
霍天熠拽开她紧攥住衬衫的手,回身目光阴沉看去楞在一排的医生,大声怒斥道,“给她拔刀啊!全他妈眼瞎了?她死了你们赔的起吗?”
全是瞎子没事来做什么医生?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把她治死了,你们的全家、甚至家族我一定全部拉着陪葬。”霍天熠狠狠地威胁医生。
医生们闻言后,整个人都开始抖瑟起来,他们全部围绕在安晚身旁,每个人手忙脚乱的去治疗,都在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的为她服务。
如果这个女人死在他们手上,他们都别想活下去,他们还要留着命去养家糊口。
。。。。。。
床上的女人,她此时痛的早已毫无意识倒在床上,医生且准备往她嘴内塞棉布,以防安晚咬到她的舌头。
霍天熠果断将棉布扔在地上,将他的胳膊放在嘴内。。。
他跟着她一起痛。
各位医生准备就绪,陆续准备开始拔刀。
一位男医生手抖抖颤颤地握住刀柄,他必须缓解现在的压力,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一用力狠狠地将整个刀从心口脱离。
医生在拔出刀的一瞬间,她胸口的鲜血溅到四处,喷在霍天熠的脸上、黑衬衫、裤子、手臂、脖子上。。。
安晚眉头紧紧地扭在一起,就连身子跟随刀柄上扬几分,几乎痛的她,连一声“痛”都没有叫出来,她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痛,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医生接续给她缝伤口。。。
安晚满脸苍白的倒在床上,此刻她十分地虚弱,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硬撑住,靠着她坚强的一种意念撑下去。
她靠着醒来可以离开的念想,一步步地撑下去。
霍天熠怔怔地杵在一旁,他的心更是攥心的痛,终于看不下去,抬脚迈着沉重地步伐,一步步地离开车间。
他站在车门前,双睦盯在他胳膊上,胳膊上一排鲜明的咬牙印,让他唇角笑出了一丝弧度,笑容充满了苦涩。
痛。
从未有过的痛,像是有人捏住他的心脏,片刻就要碎了一样。
现在到底是他在折磨安晚,还是安晚在折磨他?
时间漫长的过去。。。
医生全数离开车间,一位打头的医生朝霍天熠走过来,“安小姐几乎脱离危险,还要静养些时间。”
霍天熠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扭头视线望去车间的门,迈起沉重地脚步,一步步踏进车间。
他真的有勇气看下去吗?
他目光望去床上,床面上是刚经历一场生死拼搏的女人,女人双睦浅浅合在一起,整个身体十分地虚弱,看着都如此不堪一击。
他连碰她一下都不敢去碰,仿佛她一下子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车驶回茵特拉根酒店。
当安晚醒来时,两日已经过去。
安晚刚睁开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