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仰头看着他,眼眶终于藏不住那似海浪一般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哽咽地道,“这样我才能感受你的感受,和你一起承担,我虽然不可以分担,但是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承担。”
她的声音很委屈。
霍天熠怔怔地看向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安晚笑着起身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上身侧的椅子,将右胳膊与那支胳膊贴在一起,看着竟有些赏心悦目。
“你看,多像情侣的。”
霍天熠拧起眉毛摸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每一个眼神都是心疼。
“缝针。”
一个沙哑的男低音响起来,半天没说话连发音都有些困难。
“你看这个情侣伤疤,等回S市也可以去纹身。”
“嗯。”
。。。。。。
医生全程忐忑的帮两个人缝针,两人倒是说说笑笑,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晚上。
两人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
安晚平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总感觉哪里不对,忽然整个眼睛都亮起来。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粉蒸肉。”
她扭头戳着正在熟睡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他如刀削一般的侧颜,眉眼精致到无可挑剔,看着像是一件人工雕琢的艺术品。
“嗯?”
霍天熠迷迷糊糊地吭出一句鼻音,抬抬眉毛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你说什么了,粉蒸肉怎么你了,它欺负你。”
他模糊地听到一句粉蒸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接着懒散地闭上眼睛,来回抚摸这她的头发道,“明天我去收拾他,睡觉!”
“你女儿马上饿死了!听见没有?做饭去!”
霍天熠这才听清楚,闭着眼睛抬脚要走去厨房,刚穿上拖鞋整个人重重地坐在床面,大掌费力地在床上摸索着女人的小手。
拉着她走去厨房。
大晚上两个人在厨房开小灶。
。。。。。。
第二天早晨,安晚睁开眼睛时,身侧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便准备抬脚去洗漱。
安晚伸个懒腰走到卫生间门口,抬手要推开门时,突然看到木质落地柜上的骨灰盒,好奇地走过去细细打量。
这个骨灰盒表面外表昂贵,没有一点灰尘,擦得锃亮,看的出来主人是又多么爱惜,正摆在一个卧房最瞩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