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几个禁卫军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走上高台,肩上的袋子像装满了银子似的,走的很吃力。
后面几十个禁卫军走的气喘吁吁,三人为一组,抬着漆黑零件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突。
最后十人扛着大水缸一样粗,却足足有两丈长的精铁管,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上台。
当人用出吃奶的力气时,预示他已经到了极限,接连尝试终于有人撑不住。
重量与体积太大,力量分布不均,必将会导致意外发生,一声轰鸣,精铁管重重摔在地上。
躲得快的只留下擦伤,四五个不幸的禁卫军被砸成了肉泥,血水顺着缓坡流向排水口。
“废物!摔坏老夫几十年的心血,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人命在谭崧眼中不值钱,更何况是下等守卫。
其他人其实也差不多,久居高位已经忘记共情,世间一切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包括人命。
项天寿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帮废物太丢人了。
皱着眉转头看向禁卫军统领,冰冷的目光让统领为之疯狂,一声令下,二十人迅速围住铁管,包括统领在内。
“一、二、起!”
木制楼梯被踩的“吱嘎作响”,未等二十人全部走上去,最下面那几个承受大部分重量的守卫早已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却依旧死命的支撑。
忽然这根压死人的“大炮管”变的无比轻盈,得以喘息的守卫瘫软在地,手依旧牢牢的抓住边缘。
“松手。”
手掌传来轻轻的震动,众守卫侧头看去,见知秋一只手捏住管壁,面不改色的示意他们躲远点。
守卫松开手,肌肉却依然紧绷,提防意外发生。
事实证明,他们多虑了。
精铁管慢慢向上移动,将近千斤的重量在知秋手中像一截枯枝,他像平常走路那般不急不缓,单手托着走到谭崧身旁,“谭国师准备把这个放在什么地方?”
“多谢齐天君,随意放置即可。”
这根东西是谭崧打造的,分量自然清楚的很,心底只有强烈的羡慕与敬重。
这几日接连不断的刺激,众人仿佛失去震惊这种感受,白峰在人们心中成为具象化的神明,好像他做不到某件事才会令人惊奇。
放下精铁管,甚至比树叶掉落地面的声音还要轻,暗中传音禁卫军统领看完此比试不要着急离去,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脑袋突然冒出声音,统领以为自己发了疯,看到知秋明亮的眼眸才确定刚才不是幻觉,自己也没有疯掉。
心里盘算到底是什么事呢?
“难道齐天君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不可能!
齐天君深居简出,自己每次都特别谨慎,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过也说不准,齐天君是天神下凡,他待在家中难道就不知道了吗?
哎……齐天君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统领极为忐忑,愁容满面。
守卫听从谭崧的指挥,有条不紊的将那些零件组装,方方正正的底座逐渐有了雏形
谭崧则在精铁管上“穿针引线”,将一条条黄金打造的细线连接在不同位置。
知秋见过大炮,但没见过从无到有的组装过程。
这玩意真能响吗?心中也秉持怀疑态度。
将近半个时辰,底座与精铁管各自完成组装,但还有很金线只连接了一端,看来是要与底座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