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能蛰伏也太小心谨慎了,想要抓住他的尾巴怕是不容易。”容辞侧头看她,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叫人和顾知轩说一声,再看看那谢怜到底想做什么吧。”
说到这个,谢宜笑有些担心,手指抓着他的衣裳道:“就不能不让谢怜见到顾知轩吗?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就。。。。。。”
“让顾知轩和长宁侯府自己去应对。”容辞垂了垂眼帘亲她,“你别管了,歇着吧。”
“可是。。。。。。”
“他们又不是三岁孩儿,还需要我们为他们安排处理好一切,现在提前得知危险,境况已经是不错了,若是这样顾知轩也能把事情搞砸了,让他也别做官了,回乡下种地去。”
若是顾知轩明知有胡先生在算计他,也明知道谢怜将会出现坑他,他还把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那也实在是没有本事。
谢宜笑想想也是:“那就这样吧,你让人告诉顾知轩,再派人盯着。”
“好。”
接下来这几日,谢宜笑都有些心不在焉,生怕突然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过一直风平浪静,并无什么消息传来,她一度怀疑自己和容辞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三月廿八,谢愉与容六的婚期。
出嫁前一日,谢宜笑还回去了一趟谢家给谢愉添妆,因着她是嫁到容家来的,谢宜笑对她也大方,添妆给的是一对镶玉金簪,另外给了三百两银子压箱底。
等到了三月廿八这一日,容六就带着人去迎亲,热热闹闹地将新人娶进门,新人进门直接去了新院子,在那里拜天地。
何氏每每见到这宽敞的三进院子就想到自己分出去的钱银,心痛得都要滴血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笑得极为勉强。
谢宜笑都当作没有看到这位二婶的表情,容家二房的几个兄弟妯娌一直以来都是小动作不断,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只要事情不大,她也学会了装瞎子聋子,当作没有看到。
待她去新房看谢愉的时候,容八的夫人小何氏忍不住咬紧了嘴唇,心中极其不甘。
宋氏因为廖竹音离开容家又将自己作进了牢里的事情还有些春风得意,见此便笑笑道:
“八弟妹说那么多奉承的话有什么用处,这新妇才是咱们这位九弟妹娘家侄女,她嫁过来容家到底什么什么意思谁人不懂,哪里是轮得上你的。”
“哼!二嫂何必说什么风凉话,说我奉承得多,我看二嫂你也不差。”都打一样的主意,大家就别老大笑老二了。
“不过也是,就二哥这样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是二嫂奉承得再多,九弟妹也不会理你。”
“你!”宋氏豁然站起来,“小何氏,你别以为我便不敢就不敢打你了!”
小何氏无所畏惧:“你打啊,有本事你便动手啊,看你今日若是闹起来,九弟妹日后还会往你们家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