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七七朝着虚空翻个白眼,“恐怕她的希望要落空了。”
刚刚回复完福来,杨琼就从灶屋出来。
“七七,回屋去。”杨琼可不想让蒋春花一进屋就看到自家闺女在扫鸡屎。
虽然大学没考上,但是她还是很宝贝她家闺女的。
特别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
薛七七将手上的扫帚扔在地上,然后进了堂屋。
杨琼打开院门,果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蒋春花。
蒋春花旁边还站着洛子言,一副傻傻的样子,不停的流着口水。
杨琼虽然很鄙夷洛子言此刻的模样,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带着笑,非常热情的将蒋春花迎进了屋。
“原来是洛婶。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和铁树还准备空了去你家看你呢。他们说你晕倒了,到底咋回事?”
杨琼假兮兮的关心着蒋春花。
蒋春花白了杨琼一眼,心里想着,在这跟我演戏呢?
我都病了好几天,也没听说你来我家看我,现在我病好了,倒是关心起来。
论演戏,她蒋春花还真不怕她杨琼!
“这不是想念着你家七七吗?所以一醒来,就带着我家子言过来了。我怕我再不过来,七七得忘了我家子言。”蒋春花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杨琼尴尬的笑了笑,正准备回话,蒋春花却没给她机会。
“七七呢?七七在哪?我今天过来,就是来问问你和七七她爸,看看我们两家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蒋春花也不给她绕弯子,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杨琼深吸一口气,对蒋春花如此直白的语气表示很不满,但是又不好在院门口发作,毕竟周围邻居过上过下的,她要是这个时候和蒋春花吵起来,别人会骂她的。
于是,杨琼满脸客气的让蒋春花母子进屋,并朝着堂屋喊了一声,“铁树!春花来了!”
薛铁树正在堂屋捣鼓着他的农具,听闻后,脸色僵了僵。
他回头看了薛七七一眼,似乎用眼神在示意她,来给你结婚的。
薛七七和薛铁树对视,耸了耸肩,没说话。
没一会儿,杨琼便带着蒋春花出现在了堂屋。
“春花,你先坐,我去给你和子言倒杯水,这天气,还挺热的。”
蒋春花也不客气,拉着洛子言一起落座在了旁边的长凳上。
杨琼倒了两个搪瓷缸子的水,一个缸子递给蒋春花,一个缸子递给洛子言。
蒋春花没好气的接过缸子,但是洛子言却傻傻的望着杨琼,迟迟不接杨琼递过来的搪瓷缸子。
杨琼拿着搪瓷缸子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最后将搪瓷缸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还好生客气的对着洛子言说,“你待会渴了自己拿着喝,婶子给你放桌上了。”
薛铁树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停的感慨,看来洛子言是真的变傻了。
这样的傻子,他们家七七才不嫁呢!
杨琼转身朝着薛铁树使了一个眼色,薛铁树立马回过神,走过来和杨琼一起,坐在了蒋春花的对面。
蒋春花一口气将搪瓷缸子里的白开水喝了一半,她将搪瓷缸子放在了木桌上,然后便将视线落在了薛铁树两口子身上。
“我今天过来也不为别的,就为了我家子言的婚事。之前我们两家早就定了亲,现在商量一下时间,让俩孩子赶紧去把证给扯了。”
杨琼和薛铁树没想到蒋春花说话这么直接,两人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对方该如何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