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气喘吁吁:“不是,松哥,你穿这个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吗?现在温度是零摄氏度啊!你不怕感冒吗!快回去穿衣服!”
简松意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演出礼服,但很奇怪的是,确实不冷,不仅不冷,还觉得有点燥热。
不过不冷归不冷,穿这个出去还是显得有些神经病。
转身往音乐厅走去:“我刚被柏淮气糊涂了,忘了,所以现在音乐厅还开着吗?”
“音乐厅里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场,要去赶紧去。”杨岳哈了口冷气,“不过柏爷怎么气你了?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没什么,就是他这人天生就惹人生气。”
“松哥你不能这么说柏爷啊,柏爷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容易。”
简松意突然想到什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他怎么不容易了,他不过得挺好的吗?”
“嗐,松哥原来你不知道啊?我就说呢,你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至于上次月考理综还非要考满分。”
简松意挑挑眉:“你这儿都哪跟哪?”
“就是柏爷说只要他理综不是年级第一,就要回北城复读文科。说到这个,松哥,不是我说你,你理综这么好干嘛?逼得柏爷堂堂年级第一还要早上五点就起来。。。。。。唉,松哥,你去哪儿?”
简松意没理他,自顾自地往音乐厅快步走去。
杨岳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又瞥见路边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抱起来,护送回了教室。
简松意是彻底不觉得冷了,浑身都很燥热,燥得他想发火。
他知道柏淮和柏寒好像是做了约定,也能感觉到柏淮压力更大了,但看柏淮好好留在南城,他就没问。
但没想到柏淮这个王八犊子居然敢答应这样的条件,还他妈不告诉自己一声。
不对,不是没告诉,是说以后告诉,可是以后是哪个以后?是等他理综没考到年级第一灰溜溜地滚回北城后的以后吗?就不知道给自己说一声,让自己考差点让让他?
自己理综这么好,一个不小心考飚了,到时候男朋友没了,自己找谁哭去?
而且以柏淮的性子,都是七分说成三分,实际上谈的条件肯定没这么简单。
怪不得最近自己几次明晃晃的暗示,柏淮都不再提确定关系的事,肯定是在为他随时会离开南城做准备。
这人可能要跑。
简松意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迎面看见柏淮走来的时候,气得直接上去就照着胸口给了他一拳。
可是到底没忍心,重重地出去,轻轻地落下。
柏淮权当自家小猫习惯性挠人了,把大衣披到他肩上,低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简松意本来就热,被大衣一裹,更热了,直接把拽下来,胡乱团成一团往柏淮身上一砸,恶狠狠道:“王八蛋!骗子!赖皮!”
柏淮:“?”
“你说了再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走的。”
“我不走。”
“不走个屁!你瞧不起谁呢?老子理科天才,只要我愿意,我能次次考满分,你能保证自己次次考满分吗?”
柏淮知道简松意是气什么了,把大衣展开,重新裹住他,柔声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个屁!你不告诉我不就是怕我考试让着你吗?你面子比我重要?而且你不想和我好,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随时会走吗?”
柏淮不知道简松意怎么得出来这个结论的,重新拽着大衣两襟把他兜在里面,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想和你好了?”
简松意热,拽着他的手腕想扯开他,却被柏淮手腕上的手串硌了一下,本来想赌气让柏淮还给自己,却发现手链上只有一串黑曜石。
正中间本来该串着葡萄石的那根细绳子断了。
葡萄石不在了。
而简松意清楚地记得柏淮给自己系领结的时候,还在。
不等他细想,就传来了锁门的声音,低低骂了句“艹”,飞快往艺体馆后面的小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