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两个在乱葬岗四下寻找,结果在一个荒草之内凌云霄发现了那口大黑棺材!
李国邦急步下了土坡,手持罗盘当先奔了过去,凌云霄跟在后头嘟嚷道:“这岑掌柜也真是的,把这棺材藏得那么隐秘,又不明说,叫我兄弟两一阵好找,这不是耽误时间么?回头非得着他算账不可。”
李国邦拨开荒草,一头钻了进去,凌云霄正要跟进,里边传来李国邦的声音道:“云霄,你到那土坡上边去,仔细察看下这附近可否有些什么山洞土洞之类的。”凌云霄“哦”了声,把已经伸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极不情愿的转身朝那土坡上行去。
李国邦一眼看到此棺,心底不由倒抽了一股凉气,好霸气的黑玉血棺!心中震惊难以言表,脚步不停,围绕着怪棺手持罗盘快步打起转来,边走心越惊,此地惊现黑玉血棺,看来此事难以善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凌云霄正手搭凉棚四处张望着,却见李国邦一脸凝重地钻出草丛,朝这边缓缓行来,到了坡上就一屁股盘腿坐了下来,闭目养起神来。凌云霄不敢打扰他,不禁心中暗道:“现已接近酉时,师哥这么一坐,也不知道几时起身?若是几个时辰都不起来,到了晚间,岂不真要在此过夜?”
他知道他这个大师哥,一碰棘手之事,常常会打坐冥思苦想一番,有时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一念及此,看着四处累累白骨,又想起那就在此地却又不知藏于何处的尸妖,凌云霄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他立身朝乱葬岗四处打量,触眼之处,除了乱草还是乱草,而且占地极广,想要在此寻出那尸妖藏身之处,以他一人之力,谈何容易?
他本性慵懒,见李国邦闭目养神短时间内也不会睁眼了,也懒得再寻找什么洞口,走到李国邦身旁,寻了块比较齐整的地方以手托头躺了下去,双眼仰望着天际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过去。
正睡得香甜中,忽觉得有人在推拉他,朦朦胧胧中睁眼一瞧,却是李国邦,再一瞧天色,已是黑沉沉一片了,天边挂着一轮残月,隐隐发出幽暗的银光。
凌云霄一咕噜翻身就想起来,李国邦压住他肩头低声道:“别动,瞧那边。”
凌云霄按着李国邦手指的方位一瞧,黑不隆冬的,也瞧不到任何东西,有些茫然不解道:“有什么?”
阳有仪右手一拍额头,低笑道:“我还真忘了,你那双眼睛一入夜,就瞧不到身前三尺之处。”
凌云霄不明所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没什么东西啊?茫然不解问道:“什么?干吗?”
李国邦道:“叫你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走,你没开天眼,从这里走到镇上你走得了吗?”凌云霄想想也觉得有理,当下依言爬到李国邦背上,李国邦说了声:“抓稳了。”抬脚便走。
凌云霄趴在李国邦的背上,见他或跳或走或跑,速度极是飞快,就似背上根本没有他这人似的,心里不禁暗暗赞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本事可真是高强,唉!我几时才能学到和大师兄一般厉害呀?估计这辈子都难到其项背了。”想到这里,又不禁有些懊丧。
凌云霄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听李国邦暴喝一声,脚速突然加快,几步之间已经蹦出十几丈远,还在凌云霄莫名其妙之时,李国邦已把他放下,对他道:“你呆在这别动,千万别动了。”停了停望着路道另外一侧继道:“本想子时再收拾它,想不到它自行送上门了了。”
凌云霄这时才闻到那股尸臭之味,阵阵尸跳的嘭嘭声在身侧响个不停,循声望去,一片黑乌乌,也瞧不到它到底在哪?
那妖物似乎也闻到自己身侧有生灵存在,脚步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又嘭嘭嘭大作起来,朝两人所立之处移来。李国邦朝着那尸跳声迎了过去,凌云霄只觉眼前一花,李国邦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凌云霄眼朝着李国邦身影消失的地方极力睁眼瞧着,目及之处皆是一片黑幕,哪看得清半点分毫。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只听前方夜幕中传来李国邦喊了声“缚尸,”紧接着听到是什么事物窸窸窣窣捆绑的声音,半响之后传来那尸怪嗬嗬声连连,又听到一阵噼里啪啦树枝折断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李国邦不停移动着的细微脚步声和口中的念咒声。
尸妖的跳跃声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更比一声重,李国邦的念咒声越跟着提高了声调,念得更急了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声音骤停,隔了一会,又听李国邦叫道:“这家伙有些本事,竟然破了我的缚尸咒。”话声刚落,又听那尸怪嗬地一声,嘭嘭声再起。
凌云霄见前边斗得正欢,就想往前凑个热闹,此时又听到李国邦暴喝一声,“镇尸。”咒语声再起,嘭的一声闷响传来,似乎是什么物事重重翻倒在地。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凌云霄等了良久,却再也没有了那尸怪和李国邦的声音。
凌云霄心痒难耐忍不住就想向前看个究竟,不料双脚重如千斤,却是半点也挪不开步子了,凌云霄大悟,高声对那边喊道:“师哥,你竟然对我使了定身咒。”
停了甚久,才听前边传来李国邦哈哈笑声道:“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不对你使些手段只怕你会来坏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