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病虎和费崖有手段,这帮人没干过太出格的事儿。
费崖看着小摊子,视线来来回回看了三圈,张口要了半斤鸡爪子。
这东西没肉,一层皮,带着点软骨。寻常过日子的人家都不愿意买,亏呀!
但是有一种人独爱用其下酒。喝酒听曲儿啃鸡爪,是费崖的三大爱好。
“得嘞,保证给您的秤高高的。费哥怎么亲自出来买鸡爪?刀头哥刚走没多久。”
费崖气的胡子发抖:“哼~还能咋,刀头那个鬼小子,每次都要我一文钱才肯跑腿。
这不是过年了嘛,春宵楼涨价了。”
临近收摊,农市上人不多,堂远也趁机跟这位二大哥闲聊几句增进感情。
“费哥,你这银子流水一样花在红翘姑娘身上,何不攒点钱把人赎出来算了?”
费崖摇头晃脑到:
“你还小呢,懂个屁。人赎出来,就没了那个味道。
我说叶三儿,你家这鸡爪子就不能便宜点?”
堂远:“费哥,要不是看您好这口儿,我价钱一定要往上提的。
一只鸡就两只脚,这个是凤爪!”
“你小子,就是找准了我的软肋。”
费崖拿着鸡爪子晃悠着找他的红翘去了,收拾摊子的兄弟俩埋头低笑。
自从堂远尝试着把一只鸡拆开卖,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虽说每个部位定价有些差异,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觉着赚到了。
野鸡身上肉多的地方就那么点,鸡头鸡屁股这种地方算是白花他们冤枉钱。
不过他们不知,叶堂远其实并不亏的。
就如这鸡爪子,熏得焦焦的,又入味又不腻。还有那翅尖,鸡脖子。
唯独鸡头不好卖,他们可以自己吃。这样算下来,鸡和兔子虽然被拆解的零碎,但是薄利多销,稳赚!
兄弟俩收摊后并不直接回谢家,反而要穿过两条小巷子走到县城曹大户家的后门。
攒了一天的鸡屁股,尽数被曹大户家的老管家收走。
吃鸡屁股这种事,作为大户人家的老管家,有失主家颜面。所以之前都是人少时派人偷偷过来买,还要搭着点别的做掩饰。
还是堂远看出来人家的顾虑,跟那人商量着送货上门。
这样人家就算知道老管家天天吃他们的熏肉,也不知吃的是哪里。
送了这家的货,两人才能带着剩下的东西回到落脚处。
谢老太太还是那么中气十足地跟叶堂远斗嘴。周边邻居也习惯了这一老一少天天吵拌几句。
二十八这天,兄弟俩跟老太太辞行。
“你孙子是不是不要你了?眼看着过年了还不回来?”
要说堂远有时候嘴贱呢,好好的你惹老太太干什么?
“滚犊子!我孙子才不像你似的没良心呢。年三十才放他回家,要走赶紧走,别跟个蝇子似的在我旁边晃。”
“你这老太太,我也是担心你好不好?怕你一个人在家过年没意思。”
“咋地?我一个人过不了年啊?用你操心?本来还想给你俩准备点压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