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整理一下猎物,把不太行的都杀了挂在后房檐。
还能蹦跶的养着,下一个集市的时候拿到镇上卖掉换点铜板。就是每次喂麸皮都疼的盼儿直哆嗦。m。
冬日的集市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就散了,冷得血都要带冰碴儿,谁要在外边闲逛呀,那些巧舌如簧的摊主还要惦记自己怀里的铜板。
攒了一袋子的野鸡毛,被盼儿洗干净了做成鸡毛掸子,这东西家里还真用不上,是要留着卖掉的。编的炕席不值当用这个,箱啊柜啊也被几人擦的亮堂干净。
至于抓到的兔子,啧啧,半死不活的也不值当浪费粮食,长得又瘦又小,到了镇上也卖不上高价,干脆都宰了算了。
这么一算,后房檐已经挂了一溜的野鸡野兔,这么下去不行啊,这么多肉,肯定要遭黄鼠狼惦记的。
雪后第二天,起的比较晚。门外阳光灿烂,门口有一对滴溜溜的眼睛。
“长久,快来,你快看看门口啥东西?”
万长久哈欠连天地站到堂屋门口,眯缝着眼睛看着门口。渐渐地,眼睛越睁越大,还透露着兴奋。
只见他到院子角落团了个雪球扔到门口,再上前开了木门。盼儿在堂屋看得心惊肉跳,长久却像逗狗似的。
被砸了一雪球的家伙掉头跑了几步,没过多久竟然又转回来,还伸着脖子试探着往院里走了几步。
盼儿带着颤音儿道:“长久,快快,它进来了,快轰出去呀!”
长久大咧咧道:“不用怕,这玩意儿不咬人。不信你过来摸摸。”
长久这就搂上了那个畜生的脖子,瞅着挺像哥俩好的意思。盼儿连连摇头说不敢。这么一会儿,其他几人也穿戴好出来看。
菱角嘿嘿笑:“长久,谁家养的小鹿?真乖。”
万长久露着两排白牙道:“二姐,这不是鹿,是傻狍子。”
菱角:“听着像骂人的,你小子欺负二姐没见识呢?”
“真没有!就是狍子,但是这种东西可蠢了。你打它吧,还得回头看看啥东西打它。
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跑,每年上山,最好猎的就是狍子了。”
菱角:“啊~还有这样的?这么蠢怎么还有活着的?不得让猎户打绝种了么?”
长久:“这个……它……总不能只打狍子吧?好歹给留个后吧?”
福禄慢慢走过来,拿出绳子把它拴在兔子房里。
“可能是被肉腥味引过来的,后房檐挂的太多。”
就算畜生不惦记,畜生不如的人也要眼馋。盼儿琢磨了一天一宿,终于开始动手了。
她用的是熏鱼的路子,尝试用家中的材料制作烟熏兔。清洗干净的兔子用炒香的盐和花椒揉搓抹匀,放置在一边腌上六七天,再用热水汆烫。
院子里架上火堆,为了节省熏制时间,兔子用木棍撑开做成一片,再用绳子吊在架子上。
下边的火堆里,为了增香,盼儿用上了柏树叶。
浓烟生起时,不少人以为叶家也着火了呢,边喊边跑的到了人家门口,原是几个孩子在做吃的。
有事的离开回家,闲着的还看了会儿热闹。这种做法少见,燕北最流行的做菜方式就是一锅炖煮,不管你是青菜还是肉,一家子吃大半锅汤菜。
着熏肉又不是他们创的方法,再说各家用什么料,什么柴,熏的什么肉都是各有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