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吊临人,变宫商为挽歌;流年运限,遇丧吊之星,入宅主墓,丧服之忧;四柱神煞者,乃为丧门、吊客、天狗、太岁;其命中不吉,流年犯之凶,可借羊刃来破杀气,则为横关,可避灾祸;此丧门名曰:丧服,又称:地丧。——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兄弟,你就打算这么放了他?”
燕子飞在地上跺了跺脚,感觉双腿的麻劲已经消散,大腿上又生了力气。一面搀扶着白世宝向洞外爬出来,一面心有不解的向白世宝问道。
白世宝回道:“都说:挠破了皮不解痒儿,杀了他一个小啰啰也不解恨!我要拿个‘大头’!”
燕子飞笑道:“兄弟这意思是要擒贼先擒王喽?”
白世宝点了点头。
燕子飞大喜道:“兄弟!我瞧着你还是先别回京城了,莫不如同我一起到天津寻那‘怪钱马五爷’,到时我们一起商量商量,人多好拿主意,看看如何才能杀了袁大头!”
白世宝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他的人头我不怎么感兴趣,我要的是那边魁的人头,我要拿他来为师父祭酒!”
“好!这事我一定助你!”
这时,二人走到土道上,燕子飞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初亮,约莫着已经到了辰时,四下里转了一圈,迟疑道:“咦?怎么连匹马影都没有?你那个狗奴才是怎么过来的?”
白世宝瞧着这空荡荡的土道上,只有他们那辆翻倒的马车和那匹死马,周围再没有任何东西,不由得心里也暗道奇怪:难不成廖狗子他们是被人送到这里的?
燕子飞想了想说道:“兄弟,莫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等,或许能碰到好心人,捎带脚拉上我们一段路,只要进了城,我们就雇辆马车北上!”
白世宝摸了摸身上,银子丢了!再往胸口一摸,那本旧书和卷轴还在身上,总算让他舒缓了一口气。
心想:银子一定是被那李九子摸了去,好在他不识货,将这本师传的旧书留了下来。
白世宝扭头向燕子飞问道:“兄弟身上有银子?”
燕子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尸身丢在这里这么多天,身上的银子早都被人摸光了,哪里来的银子!”
白世宝不解地问道:“那你用什么钱来雇马车?”
燕子飞从怀中掏出几块大洋来,用手掂了掂,转面一笑,说道:“你那位狗奴才身上的银子倒是不少,刚才一近身,我从他怀里摸了几块大洋,正好可以雇辆马车!”
“……”白世宝不知该怎么夸赞燕子飞。
燕子飞搀扶着白世宝靠在翻倒的马车上,让他歇息一阵。
这时突然听见远处有马车碾着沙土的声音。
轰隆隆!
车轮急速的旋转,压得石子咯咯作响。
燕子飞大喜道:“兄弟,快瞧,来了位赶路的车把式!”
白世宝转头望去,一匹棕色的骡子正拉着一辆平板马车向这边疾奔,马车上坐着一位瘦弱老头,穿着黑色的皮袄,两手抄在袖子里,胳膊肘上夹着一个马鞭,坐在马车上似醉非醉,似睡非睡地半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着盹儿。
燕子飞瞧着马车近了,蹿到路旁,大喊拦道:“老爷子!稍我们一程如何?”
吁吁!
老头被惊醒,慌忙勒停了马,瞪着眼睛看了看燕子飞,问道:“这是怎么了?”
燕子飞急道:“老爷子,我们是过路的商贩,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了大虫,把我们的马咬死了,还伤了我的兄弟,向顺路搭您的车去前面的镇子里……”
老头抖了抖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围着翻倒的马车转了一圈,又看到白世宝身上的血迹,摇着头说道:“啧啧!你们在蒙我,我瞧着可不像!”
燕子飞急道:“老爷子,这话说的,我何苦骗你?你瞧这马肚皮都被大虫给剥开了,连肠子心肝都被吃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