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银子,周丰年可没那么好糊弄。
他是地主,就是跟土地打交道的。
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叶青竹想通过这种方式,快速且大量的聚拢土地。
但有本事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银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子啊。
“平均每户借三两,到手二两七钱,还三两六钱。
你现在接手,亏了。”
叶青竹笑着道:
“我知道,乡里乡亲的,总不好吃相太难看。”
周丰年点点头,随后道:
“这事儿,我应了。
你放心,不管谁来问,钱是我借给你的。”
叶青竹起身行了一礼。
“如此,多谢周伯父了。”
周清潭送走叶青竹,匆匆回去找他爹。
脑子像装了浆糊似的,这事儿咋到处透着古怪呢?
周丰年耐心教导儿子:
“阿清,这个叶青竹,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多开一个心眼子。
不管他手里的银子从哪儿来,野心真不小啊。”
“爹,他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你可别因为我跟叶堂远合伙就爱屋及乌啊。”
周丰年笑笑,背着手离开时丢下一句:
“再想想,想不明白就看着。”
周清潭干巴巴坐着,爹欸,想不明白才问你呢。
叶青竹离开周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惊蛰之后的夜风,透着骨头缝的冷。
就算护着那条伤胳膊,也还是着了寒气。
叶青竹忍着疼,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熏艾草。
雅儿的小眉毛挤在一起,小姑娘虽然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但那眼神里,分明是什么不满和数落都有了。
堂远担心大哥的胳膊落下病根儿,试探道:
“大哥,要不明日县城那边,我去吧?”
叶青竹闭目养神,深呼吸一口道:
“不用,我没事儿,好多了。
再说,你去,他们不会拿正眼看你。”
盼儿急的直搓手,大哥出门已经穿戴兔皮斗篷了。
还要怎么才能不受冻呢?
福禄悄悄拉五姐的袖子,两人走到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