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远仔细端详费崖,他是个小脸型,尖下巴。
如果斗鸡眼能掰正,他还是能看的。
“费哥,那你还等啥虎哥啊?
直接去找姬先生问就行了呀。”
费崖搓着手道:
“嘿嘿,这不是还攀上交情嘛!
人家虎哥大把银子开路,我……
你也知道,哥哥我的银子,都添给红翘了。
囊中羞涩,呵呵,囊中羞涩。”
堂远大眼睛一瞪道:
“不拿我当兄弟!”
费崖斗鸡眼都快挨到鼻梁根儿了。
“怎么说?你有门路?”
堂远笑笑不说话。
正好还了他的人情。
费崖差点原地蹦起来,在叶堂远面前来来回回踱步。
“没想到啊,你小子竟然有门路。
不行,等着,哥哥我去沐浴更衣,捯饬捯饬。”
堂远连忙拉住他后衣领,想想不合适,又松开,改牵着他衣袖。
“我的费哥呀,沐什么浴啊,快跟我走吧。”
同样在县城,柳承的日子不怎么轻松。
于大人到处张罗人手。
近期县城里住进来不少陌生人。
小县城也得防备有人混进来呀。
户房的人配合衙役,几乎是每天都得巡街一遍。
回了户房也不得闲,还得重新整理户籍册子。
一个人被掳走,一家人都遭殃。
唉……有几个老人,还有俩年轻小媳妇,经受不住没了。
新生的孩子不多,风雨飘摇的时候,鸟都不敢下蛋,更何况是人生孩子呢?
但好在有一点,崔良澈他们俩配合越来越默契,最近频频得到孟伟夸赞。
户房这边还留下一个老书吏,最多到秋末,也该回家养老了。m。
至于以后是否还开考招人,柳承都不惧了。
年纪是他最担心的一点,只要他能在户房安稳撑到十五岁就好。
最近他也有在打听县城的媒人。
如果不是怕太招人眼,他都想动用那一百两银子给大哥买个小宅子了。
泥坯房,还兄弟姐妹们挤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