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屋子冷的很,木头架在灶膛里,差不多烧到半夜。
叶青竹躺在自家炕上,心情放松。
睡觉都沉了不少。
菱角和堂远以为躲过一场教训。
大清早,俩人还心平气和的躲在后院地窖边上,商谈昨天的事情。
“二姐,昨天是我说话顺序不对。
你想啊,咱家小七多聪明的孩子?
六子学的那个桃符,只是他喜欢。
反正以后不用这两个小的养家是不是?
二少东家就算两只手全断了,他也还是二少东家。
人家学了十几二十年,肯定比咱老百姓强吧?
小七跟在他身边,哪怕学个皮毛也是好的呀。”
菱角蹲在一边,吸了吸鼻子。
“老三呐,你得想想,小七自己愿意不?
是,姬恒安能救命,谁能保证这样大家族出来的,有没有别的毛病?
外边乱糟糟的,都快捅破天了。
你二姐我的身手,比你们都强吧?
还不是走半路就让人一巴掌敲晕带走了?
小七那丫头,你放心把她放县城去?
咱跟那个姓姬的不熟啊。”
堂远还想争取一下,于是道:
“那我隔三差五要进县城的。
要不是你没回家,我跟阿清哥都要把卖酒的生意张罗起来了。”
菱角一巴掌拍在膝盖上,气哼哼道:
“还说呢!
这帮狗娘养的。
你说说,打人就打人呗,把我粮食、我的板车,啊,全都整没了。
想起来我就气啊,咒他们喝凉水塞牙!”
堂远安抚道:
“嘘,嘘嘘!
你可小点声儿吧。
等会把大哥吵醒,你看盼儿不跟你急?”
不能背后说人,盼儿这不就推后门泼洗菜水来了?
“三哥,我怎么了?”
堂远摆了摆手说:
“忙你的,夸你呢。”
盼儿只有一点点怀疑,但是灶下还烧着火呢。
临走时候瞥一眼,二姐和三哥蹲在那儿,都在抓头皮。
等会儿还得记着抱两捆木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