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买卖的是聚闲帮,可叶堂远拿不准他们对熏兔方子的看重究竟有几分。
不知深浅,且以后还要在县城打交道,这让堂远不好张口要价。
对于盼儿来说,只要有时间,她能琢磨出更多适合摆摊售卖的东西。
他们只是暂时把这个当作谋生的手段,但不代表他愿意贱卖。
“虎哥,我家兄弟多,这你们也知道。
这个方子吧,它……”
费崖用指甲敲击着桌面打断:
“打住,你小子少跟我绕弯子,我知道你做的了主。”
堂远扯出一个为难的笑道:
“费哥~您有所不知啊。
家里没啥别的进项,我家兄弟姐妹七个,就靠着卖点熏兔熏鸡的攒钱成家呢。
我大哥都十五了,都没有个媒人上门……”
边虎喝掉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才道:
“你们叶家啊,名声好像不怎么好,听说你大哥手起刀落,杀人如麻。”
堂远眼底的闪烁极快,跳着脚道:
“谁啊,没这么扣屎盆子的!
用什么刀?杀什么人?!”
刀头起身,把堂远重新按坐下。
“你看你,现在急什么呀?
传言吗,传来传去变味儿的多了。
咱还是先说正事儿,听哥一句劝。
错过咱聚闲帮,可再难找到这么好的买家了。”
说实在的,卖熏兔是赚了钱的,就是不多。
“唉……拍着良心说,咱聚闲帮确实够义气,帮我不少。
虎哥,您开个价,只要过得去就行。”
边虎跟费崖对视一眼,传递着什么信息,他猜不透。
反正他稳住了就说这是祖传的,难道聚闲帮还能手眼通天,把他们查个地儿掉不成!
费崖斗鸡眼那么一转,伸手把自己的巴掌正反一翻。
八字胡下边的两片唇紧紧闭着,一个字都没露。
这是让他猜?
猜个球球啊猜!
堂远腆着脸笑道:
“哎呦呵呵,虎哥,费哥,真是敞亮人啊。
一百两还说啥,我肯定是乐意卖的。
嘿嘿嘿,咱是先立字据还是先给银子啊?啊??”
费崖黑着脸,鼻腔哼出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