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州没有他的家。
对于他来说,想要打仗争夺天下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
现在正有一伙人蠢蠢欲动,说不定几天之后就要荡平他的家。m。
比堂远还急切的,当然是各方暗线。
谁能获得第一手的消息,可以以此作为筹码,换取己方想要的东西。
闯又闯不过,退走还不甘心,心急火燎的堂远只得睡在守卫不远处的墙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飞扬的尘土盖了堂远一脸。
“咳~呸!这又是谁啊?
一批接一批的放出去,就知道欺负老百姓,天下乌鸦一般黑!”
堂远絮絮叨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同时脑袋瓜也没停,还在想怎么搞到一枚令牌。
嘚嘚嘚~
马蹄踩在城关的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叶堂远眼前停了两条油光黑亮的马腿。
再往上,是一身劲装的张汉。
“小子,你刚刚说什么呢?”
守城关的小兵咔哒咔哒跑过来,陪着笑跟张汉说道:
“标下这就把他轰走。
他有疯病,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您别多心。”
叶堂远现在只有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能表达情绪,口鼻被那个小兵紧紧捂着。
“唔!唔唔~”
左先锋张将军?!是我呀!
堂远被倒拖着,眼看张汉要走,堂远想咬那个小卒,奈何动不了嘴。
情急之下,用脚尖勾了一粒踢向黑马。
张汉阻拦不及,黑马受到惊吓,两条前腿高高扬起。
要不是张汉熟悉自己的马,这一下就要被掀下来。
黑马躁动,在周围小幅度跑动,张汉熟练的控马,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守关小兵一看事儿大了,紧张无措下按着堂远跪在路边。
叶堂远挣扎着喊道:
“将军,张将军!是我,你放开……”
小兵身上哆嗦,还不忘压着罪魁祸首。
张汉声音威严道:
“你认得我?”
堂远道:
“黄河边,陈家镇。”
张汉眯了眯眼,他对叶堂远的长相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个年纪很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