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地里,盼儿和柳承只顾闷头干活。
堂远好奇大哥他们在说啥,分心进度就慢。
菱角走了一个来回,堂远还没怎么动地方。
伏天本来就燥,菱角一把摘了堂远的草帽。
“老三,这儿凉快咋地?”
堂远惊呼一声:“二姐,还我帽子。晒死了!”
菱角用他的帽子扇风,闲闲道:
“呀,知道晒啊?那还不赶紧干活!”
堂远抢回来,还把绳子系在下巴那儿拽了拽。
“你就不想知道,那边俩人说的啥?”
菱角:“你急啥?该你知道的,大哥少说一个字了没?
对了,那天割麻时候,你跟大哥干啥了?”
堂远眼神有点躲闪,转身认真割谷穗。
“没啥啊,赶紧整完回家。”
菱角嘻嘻道:
“瞎扯,我都看见了,你钻大哥怀里干啥呢?”
堂远唇色鲜红,不想再搭理二姐。
这片开荒地的谷子还长不高,只有雅儿的身高最轻松,其他几个都得不同程度弯腰驼背。
谷穗被有序地捆成捆,码在车上拉回家,直接挂在横木上晒透,那样才好脱粒。
房檐下的燕子窝已经有模有样,但是小燕子还是飞来飞去的,叼根草,或者什么东西的毛铺在窝里。
就连只鸟,也在为住的舒坦努力。
这片大地上的人,有谁不是想尽办法,只为了活的好些?
天灾不可抗拒,人祸他们也同样躲不过。
闰六月,三伏天,一年中最热的时候。m。
羊肠岭的飞龙寨正在死死抵抗,易守难攻的地势暂时保住了他们的命。
初二的正晌午,村西张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
正热的睡不着,还传来这么吵的声音,无端火大。
菱角在西屋喊道:
“叶村长,谁家男人打媳妇呢,你还不去看看?”
叶青竹也睡不着,干脆晕着脑袋起来出门。
就算走在树荫里,偶尔吹来的一股风也是热的,闷的。
循着声音,走到张家门口,隔壁邻居家的几个妇人都在。
这大热天关着门窗,张二两蹲在墙根儿,张多荞焦急地走来走去。
叶青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