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师父,万成用几天时间,准备了各种兽毛。
柳承几个自然不跟师父客气。
不过除了黄鼠狼尾,其他的不怎么能出货。
除了兽毛,还有福禄的事儿。
叶青竹也曾找师父拿主意。
当人家学徒的,前三五年几乎就是白长工师父想洗脚,那就得乖乖兑洗脚水去。
他的兄弟才十岁,又不是养不起。
可福禄自己愿意,他作为兄长,又不该看着弟弟学本事。
“师父,你能给我些提点吗?
我算是越来越感受到,一家之长并不好当。
我既想他们几个都有一技之长过日子,又想着,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日子越久,内心越矛盾。
师父,没有人教我该怎么处理这些。”
万成也不会带孩子,长久能顺利长到这么大,应该都是他娘暗中保佑的。
但是万成想要疏导一个少年还是可以的。
“青竹,在其位,承其重。
对于六子的事,我没什么直接的建议。
不过关于兄弟相处,我有点自己的感触,不妨说给你听听……”
万成说的是与熊初默和柏藿篱这帮人的一些过往。
“我的路是我的,经验是我的。
没有谁的人生与另一人完全相同。
青竹,你该按照自己的本心去活。
退一万步说,他们几个很好。
有什么能抵消你们奔波千里、生死相随的感情啊?”
能有他们几个,是叶青竹最骄傲的事了。
因为太在意,所以顾虑愈多。
在大湾村生活的越久,他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越担心他们在外受挫。
万成笑他,小小年纪,老气横秋。
“青竹,以后,你应该是个好父亲。”
叶青竹耳朵尖有点点粉:
“师父,你猜错了。
养了他们几个,一点都不敢想以后还要生儿育女这种事,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