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嗯了一声道:
“说的也是哈,这要是换了我,一块肉渣也别想得到。”
福禄刻着笔杆子闷声道:
“所以你还太嫩了,学着点吧。”
菱角将手上的水甩了几滴在福禄脖子上道:
“小孩子家家,好好干活儿啊,别啥都管。”
福禄缩着脖子回嘴:
“为你好,闫王氏不得罪人。”
虽然他的话对,但菱角还是嘁了声,拎着洗好的空碗出门。
去闫家的路上,菱角就在琢磨闫王氏这个人。
她自己是急性子,应该受不了说话做事都慢的人才对。
但闫王氏让人讨厌不起来,说什么都过脑子,做什么也不拖沓。
不像她似的,冲动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到了闫家正好跟大哥碰上,兄妹俩跟闫伯打个招呼便回家。
留家里的堂远还没醒,叶青竹不由得问起柳承,老三到家说了什么没有。
柳承无奈摇头:
“啥都没说,我就是猜啊,他能不能是花光了卖兔子的钱,又没办成事,所以才不敢醒啊?”
盼儿:“不能吧?三哥心挺大的啊。”
菱角看向大哥,老三的性子,若是买卖上顺利,一定会显摆够了再歇着,这回是有点反常呀……
叶青竹:“不管他,谁能顺顺利利干啥成啥呢!咱们先上山去。”
闫家的事多,大哥二姐他们肯定会很累,本来不想带他们去的。
后来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就变成一家子的事情。
柳承告诉福禄,秦岭上有一种萱草,亦名忘忧草。
诗书记载,游子远行,会在堂前栽种一株萱草花,以求母亲忘忧,缓解思子之愁。www。
长久他娘已经故去多年,不如就去山中寻上几株忘忧草送给长久。
福禄觉得这个就很好,但是山深林密,春夏相交,正是野兽多情的季节。
柳承就打算自己陪着福禄进山找一找。
兄弟俩谈话被盼儿雅儿听到了,她们也张罗要去。
女孩子对花花草草更仔细,柳承也就答应了。
他们不见得那么顺利就能找到,耽误几天一无所获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还要说通一家之长才行。
昨日兄妹间的小把戏,只会平添一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