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部分切丝拌了盐杀出水分,摊开晒在院子里。
像是韭菜、芹菜不好留着,韭菜花做酱,再用米浆做一小坛酸芹菜。葫芦留了些老的用架子托着。
收完萝卜停都没停,直接对着白菜下手。双手扶住白菜转半圈,咔嚓一声脆响,一颗白菜就此放倒。
为了能让白菜保存的更久,要砍掉根,拔去外边一层,再切掉一部分菜头。
莹白如玉中由带着一点翡翠之色,鲜嫩干净的大白菜也进了地窖和萝卜作伴。
只不过萝卜盖了被子,白菜嘛,多了个架子床。
盼儿学村中妇人一样,用荆条串了白菜头挂在背阴通风处,听说这样的干菜不怕霜雪,留到明年都坏不了。
等谷子干透收起来,地里的黄豆也能下镰刀了。
叶青竹逮住菱角问她,究竟想明白没有,为什么让她一个人下地收谷子。
菱角结结巴巴好一会儿,实在是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硬憋也憋不出来呀。
“呵~呵呵……大哥,要不你直接说出来算了。”
叶青竹哽住,这个糟心的!
“给老子想,想不出来那一亩黄豆还是你自己收。
你们几个,谁敢帮忙,我打烂他的爪子。
丫头丫头不省心,小子小子会惹祸,这他娘的什么日子……”
见大哥背着手气呼呼走远,剩下几个都同情地看着二姐。菱角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帮帮忙啊兄弟们!”
堂远跟柳承向后一步摇头道:“二姐,我们不敢。”
目光飘向剩下几个,万长久后撤一步双手一摊:
“二姐,我不知道咋回事,别算上我。”
菱角翻了个白眼,又歪着嘴看剩下几个。
盼儿想说话,被一阵咳嗽声压制,又默默后退一步。
雅儿看着福禄问:“六哥,咋整?”
福禄笑笑:“你想出办法来了?”
雅儿急得后退两大步,慌忙摇头说是不知。菱角闭了眼,深呼吸,睁眼时,脸上都是讨好。
“六子?”
福禄抠了抠指甲,云淡风轻说了句:“我怕手疼。”
“你!你们……哎呀~给点提示也行啊,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姐我活遭罪吧?
啊?摸摸你们的良心,想想我的好行不行?”
菱角蹲在地上用石子画道道,一人之下的二当家,怎么混成这样的呢?
柳承示意几人该干嘛干嘛去,自己落在后边。
菱角当然听得到脚步声,自己蹲在地上动脑子。大哥到底因为啥罚她呀?
眼前出现一片阴影,然后有人蹲下。菱角视线上移,是老四。
柳承无奈的看了二姐一眼,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菱角扭着脖子看,嫌费劲干脆蹲在柳承旁边。
说实话,柳承也是怕挨揍的。但是留二姐一人承受大哥的怒火,不利于家中和睦不是?
他这也是为了长远计,再说他就是随便画了几笔练练字,又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