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堂远就算跟何兆笙打听消息,也是斟酌着词句的。
还是穆启观一眼看破,让他畅所欲言,堂远才稍稍自在一点。
关于宁州君的兵马,之前都传有几万。
但是据何兆笙说,粗略估计也得有十万。
穆启观道:
“明面上能让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个数,背地里有多少暗棋根本一无所知。
况且宁州君能收服冉括这样的大将军,可见他手中有足够的筹码。”
何兆笙补充道:
“或者说,宁州君此人,足够英明睿智,使他们心甘情愿追随。”
堂远疑惑道:
“难道你们二位连宁州君的面都没见到?”
何兆笙自嘲的笑笑,感慨的说道:
“我们都是小人物,哪里能得见那样的领头人?
就连右先锋麾下的一个小武将,都能软硬兼施逼迫我俩低头。”
现在想想,甚至人家还有很多招数并没有拿出手。
何兆笙虽然是被迫投降于宁州君,但是奇异的,他竟然还能当他的小县令。
穆启观作为他的好友被连累,也算因祸得福吧,对方安排他当了县丞。
只不过锦峦县的兵备事务,是宁州君安排下来的自己人在掌管。
何兆笙无所谓这些,只要他不打扰到县城百姓的正常生活,想练兵还是想巡防,都随他去折腾好了。www。
口干舌燥说了一个多时辰的正事,堂远喝了几口温水,紧跟着问到锦峦县的酒造问题。
既然锦峦县能做,那么白狼县为何没人干?
一两酒的成本就是按照粮食来算的。
运送到白狼县再经由零散销售,要加上车脚钱、人力、误工、路损甚至是税钱。
这样一来,酒钱岂能便宜?
但是如果他能在白狼县也做酿酒生意,薄利多销也有的赚嘛。
粮食的重要性,尤其是当下这个时候,他想要酿酒,恐怕很难经过官府同意。
这又是两个县民风、民生的不同之处。
酿酒要注意的问题,穆启观最懂,至于税收,那要看白狼县的执政者是什么看法了。
何兆笙觉得,实在不成,叶堂远可以走远路,将自家的酒送到锦峦来。
相信当地的两大家族,多少也能卖他一两分薄面。
这条作为退路,堂远还是想在白狼县闯一番做尝试。
待到饭菜飘香,几人停下话头。
何、穆二人庆幸都伤在皮肉,且这个时节,凉爽宜人,养伤也不那么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