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给粼粼河面洒上一层金光,站在岸边,满目都是辉煌。
姑娘们尽情在河边奔跑玩闹,远处石头堆砌的堤岸上,有看着她们欢笑的人。
就算菱角不跟着,盼儿和雅儿也轻易不会受欺负。
家里留下兄弟几个,福禄回家就叮叮当当修车修农具。
柳承手上都是倒刺,抽了一把六弟的小刀修手指。
叶青竹想在白露之前把黄豆收回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堂远没回家的事儿。
福禄猜测:
“三哥大概在宁州做生意吧?他也没什么别的爱好。”
叶青竹揉着额头,相比较于做生意,他更侧重于堂远是在探听消息。
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是多年来他对堂远的了解。
此时的叶堂远,早就顺利越过宁州边界。
真正看过才知道,这里并不像传言那般荒凉可怕。
对于养尊处优的高官来说,的确是苦寒之地。
但是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也就是冬天漫长,相对来说难熬一点。
都说宁州动乱,堂远所见所闻,是百姓和乐,城镇繁华。
甚至吃食点心、首饰衣履、学堂茶馆……无一不精致,种类丰富,车马徘徊。
这也算苦寒?皇城得多繁华呀?
叶堂远对于没能见识到帝城,终究还是耿耿于怀。
打探消息和做买卖,他两样没耽误。
只是突然放飞自我,忘记及时给家中捎信了而已。
直到听说宁州君马宗纬,要带领十万大军南下。
算算日子,也是初七。
叶堂远匆匆处理掉手中的东西,日夜兼程回野鸡岭镇。
出门前信誓旦旦要帮大哥相姑娘的菱角,好险没把自己赔进去。
七月虽然是鬼月,但初七这天却是个好日子。
每年这个日子,也是默认男女相亲节。
十里八村的媒婆会约了想要相看的人家,借机看上一眼。
当然也有年轻男女互相看对眼,打听了回去告诉家里的。
同一个村子的姑娘都在一块儿,娇娇和菱角这种年纪,本身就像一块肥肉。
来了好几波人打听,菱角烦不胜烦。
她是要找个好姑娘介绍给大哥,又不是把自己和娇娇推出去。
打眼一看,要么年纪太小,懵懂无知。
要么年纪合适的,都是被媒婆约来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