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绝视线从她脖颈收回,转移到姜饼饼上药的手指。
原本刺痛难忍的伤口,在她指腹按压时冰冰凉凉,也没那么疼了。不知道是药草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
疼这个字不能经常说。
一两次就够了。
焚绝知道,当你疼的撕心裂肺还强撑着,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咬牙忍受。
这样的表现更会让对方心疼。
“小绝,好点了么?”
姜饼饼心疼地盯着血淋淋的伤口。
“嗯。”焚绝扯了下嘴角,抬手抚过她毛茸茸的发顶,“你也休息会儿吧。”
姜饼饼呼吸一滞,头顶痒痒的,该不会要长什么不该长的东西了吧?
她保持镇定,飞快说,“我去拿药。”
说着留下匆忙的背影。
树屋里很凉快,焚绝额角渗出来的汗水慢慢消失。
没多久。
姜饼饼将药端进来,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完,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
想跑到外边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问:“你记忆恢复了吗?”
半躺着的焚绝抬起一条腿,调整更加舒服的姿势,才慢慢悠悠地说:“你猜。”
“。。。。。。”
神金啊!
姜饼饼脸颊鼓鼓道:“我猜恢复了。”
“没错,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毫不掩饰地抬眸瞥向姜饼饼。
“包括想起,你很喜欢我喊你师姐。”
“!!!”
姜饼饼讪讪笑了两声,“嗨呀,其实没必要什么都记得。”
焚绝瞧她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眉眼稍弯,笑意直达眼底。
“无事,挺好,你本就是我师姐。”
“别别别!”
姜饼饼举起双手拜了拜。
“您可是我们剑宗的老祖宗,小饼哪敢不敬,咱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有别人在的时候我们师姐弟相称,没人在你就是我大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
焚绝生怕失忆时做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微微皱了下眉,“有人无人,我都是你师弟。”
啥情况啊。
上天宫的神君喜欢这么玩?
姜饼饼犹豫纠结的时候,少年一本正经道:“怕你露馅,演戏演全套。”
“噢~~~”
她悟了。
不愧是老祖宗,就是谨慎。
“好滴,没问题,咱办事您放心。”姜饼饼笑眯眯地问,“还需要我帮什么吗,没有需要师姐先退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