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连的门口,几个班长正在和连长讨论着今年科目演示的任务。去年,郭班长负责写喷火教案,所以今年这个机会毫无疑问地落到了秦震甲秦班长的头上。秦班长今年第五年,需要转二级士官,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是一次重要的机会。
现在就是初步拟定一个上场喷火的人员名单,反正就是卧姿,跪姿,立姿有依托,立姿无依托,掩体内喷火,仰角俯角喷火这些姿势。而具体顺序还是要看整个教案里怎么安排。
喷火毕竟是存在危险性的东西,连队的干部似乎非常谨慎,在义务兵里除了五班的贾勇获得了上场的资格,就连四班的海震涛也只能在后面保障,装装油料。
贾勇虽然五公里算是全连倒数,但是他在喷火上绝对算天赋出众,他第一年就显示出了不输给老兵的水准,不但操枪纹丝不动,命中靶心的次数也很多。他也算是五班长精心培养的优秀人才,让他参加,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令人意外的是,连长特意安排了一排的两个三级士官顶替了原来属于寇大彪和海震涛的位置。
寇大彪对自己的落选也是意料之中,但海震涛这种表面工作的王子竟然也没有获得资格?这让寇大彪也有了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多次喷火,海震涛确实也是一枪都没命中过,平时你干活干干表面工作那是没关系,真的到了真枪实弹上战场,给你机会,你自己喷不中,就不能怪别人了。连长肯定也是怕他上去两枪喷了个寂寞,那到时候是真的把防化连喷火的招牌都砸了。
“哎,真的草了,连长宁可安排盖鸣林和季广引去喷火,也不让我们去。”海震涛表情扭曲地对寇大彪诉说着他心中的委屈。
“人家毕竟都是第十一年的老兵,肯定以前也打过喷火枪的,我们到时候看他们表演就行了。”寇大彪撇起嘴角,也一脸无奈地说道。
"大彪!我真的不服!我海震涛那么迪奥的喷火兵竟然没有获得参加科目演示的资格!简直是奇耻大辱啊!”海震涛说着握紧了他的拳头,脸上充满了不甘心。
“不过你确实是一枪都没喷中过,我好歹还打中过一枪,你说你万一上去两枪都没喷中,不把我们喷火排的脸都丢光了吗?”寇大彪给他分析起了其中的缘由。
海震涛听罢,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我以前是运气不好,这次我肯定能命中的。”
“这次不是训练!旅长,政委还有整个新兵连新兵都在看的,你万一搞砸了不是丢你一个人的脸!我反正觉得我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搞好了是应该,搞不好呢?直接变千古罪人了。”寇大彪用严厉的口气说道。
"哎!”海震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沮丧之情溢于言表,仿佛他的世界都崩塌了。
寇大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海震涛,毕竟这个名单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既然连队干部这样安排,你一个义务兵除了服从命令,还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呢?
第二天上午训练时间,大家来到操场组织训练,二排训练的人员里果然多了两个三级士官,
一个是寇大彪在三班时的班长季广引,他军事素质过硬,身手迅捷灵敏,观测侦查喷洒淋浴每个专业都出类拔萃,一排许多班长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那短小精悍的身材天生就是为穿防毒衣而生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防化兵精英。
而另一个三级士官盖鸣林则是季广引的老乡兼同年兵,两人貌似还是一个村的。据他自己逼大糊话说,他年轻时能做双杠八练习,而防化连历史上单双杠都能八练习的,也只有那个神经病杨定威。可见盖鸣林手臂的力量绝对惊人,喷火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他精通驾驶和维修,是连队的修理工加驾驶员,加上他又身高臂长,也是天生为喷洒淋浴专业而生的男人。
此刻二人背着喷火器站在队列里,盖班因为身高太高显得极不协调。从表情来看,他们也非常抗拒这个任务,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作为这次喷火科目演示的负责人,秦班长亲自对要参加喷火的人员进行训练。
秦震甲走到背着喷火器的郭班长面前笑了笑,“郭班啊!没想到你今天也落到我手里吧?”
“你他妈的,快点组织训练,墨叽个鸡巴啊!”郭班还是微微一笑,一脸自信的表情。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郭班长背着喷火器站在队列里,而原来背喷火器这种脏活累活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他的。
“寇大彪,海震涛,你们两个迪奥货反正没事,等会去给三班的那两个老家伙练习一下操枪!”秦班长还是讲着那一口有点熟悉的脏话。
盖鸣林听罢,似乎有些不高兴,毕竟他在防化连贵为一排的精英人员,今天落到跟个新兵一样练习喷火器,显然他是没法接受的。
只见盖班长扭扭捏捏地原地卧倒,随意地将喷火枪架入土里,做出了卧姿喷火的姿势。一边的海震涛也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提起他的枪管,准备帮他练习操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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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
海震涛刚刚提起枪管,准备用力向前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