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可失了失神,移开了视线,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心从未有过像这般如此之乱。
赵平笑了笑,开心地道:“那就算你默认不是咯,你可不能反悔。”
“你!”遥可罕见地羞怒了下,瞪了眼赵平。
赵平却是看向了宾邪和宾二爷,收敛了笑意,淡淡而言:“其实很简单的,只要在下面的人上来之前,把这两个杂碎打死,那宾家会是听你的,还是会听这两个死人的呢,我很好奇。”
遥可愣了下,竟觉得十分有理。
宾邪一惊,瞬间无措地看向二爷,想寻求二爷的庇护。
谁料这一看去,只见二爷竟背着他,撒腿就跑,居然还不惜飞身跳崖而逃?!
“二爷!”宾邪怒叫声。
宾二爷无动于衷,身形已飘到了广场之外,只待落下崖去,还能有希望拼得一线生机。
至于出手拖延住那人,等待援兵上来……简直可笑,那种怪物般的内力,谁爱拖谁去拖,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十分自知,自已的实力或连对方的十招都撑不住,最多二十招就得毙命。
他更是在此刻明白,究竟是谁杀的七牙。
定是此人,此人那晚恰巧也在附近出现过,还伪装成了西州的人,除了此人还能有谁?
想到西州,他又不得不怀疑了下白虎,白虎现在还未出现,而此人却是到来,恐也凶多吉少。
他自信,自已全力以赴,至少有七成把握能跟白虎尊圣周旋而不败,甚至连全盛时期的遥可也不惧。
但,就连白虎尊圣都可能打不过的人,让他去打?
绝不可能!
眼见宾二爷就要落下崖去,一旦落下,就是连他自已也都生死难料。
遥可见状,却是松了口气,因为这样赵平只需杀一个宾邪就行,杀宾邪,随手而为即成。
可赵平倒向来不喜欢这种难料,所以他一手扶着遥可,一手果断五指一张,猛地向着地面隔空一拍,再迅速一抬。
赵平毫不犹豫就出手,汹涌的内力铺天盖地散开,轰一声整个广场随之震响。
在遥可的惊疑中,在宾邪的惊悚中,在那一众还活着的禁令队的人见鬼般的注视中,满地鲜血仿佛活了过来。
唰唰唰唰唰,五声异响几乎同时入耳,红光接连一闪。
宾二爷察觉并立马反应过来,双手赶紧运力向下一推。
“你拦得住吗?”一双黑色的眼睛随声一闪撞入了宾二爷的双目之中,就如同当时的伍田一样。
宾二爷目露迷芒一瞬,出手一顿,结果却是已经注定。
五根犹如怨念汇聚而成的血刺从地面上爆射而起,四根分别穿透了他的四肢,一根直直穿透了他的眉心,带起脑后一片红白飞洒。
“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宾二爷恢复了清明,可这样也只是知道,他自已死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啊,为什么呢?
叭一声,宾二爷睁大着眼,身上带着五根血刺,直直掉落到地面上的一滩血水之中。
五根血刺一化,浇红了他整个人。
亲眼瞧着这一幕发生的宾邪吓得双腿直发软,开始抖个不停,他内心的恐惧,一时如潮水般眨眼将他整个人给淹没,几近窒息。
遥可对此若有所思,恢复了冷静思考。
这一幕虽然看着夸张,但跟她一刀斜阳的效果差不多,这就是他的杀招吗?控制物品?
可,宾二爷有这么弱?怎么比起跟自已一战时,宾二爷好像弱了许多?
遥可不知。
宾邪更不知,他只是颤着手,提刀指着赵平,目露绝望地吼道:“怪物,这不是人,他是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