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差把手中的战刀给扔了,然后跪地求饶了,但是现在场中诡异的气氛又让他们不敢动作。
而陈兰那边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就差把整个江亭给淹没了。
“二当家的,斩杀他们的将军,我军必胜!”
“耀哥儿,你说这张勋在干什么!??”
黄漪在城墙上面不乐意了,作为一个武将,黄漪还是懂得这种斗将的作用的,虽说将领的厉害并不能抵上千军万马,但是要是主将赢了,对士气的提升是不可估量的,甚至以一敌三都未尝不可!
“哈哈……”杨弘在一旁,笑道,“张勋将军果然好算计啊!”
“哦?”袁耀看向杨弘,“不知道杨司徒这话何意?”
“陛下,张勋将军与陈兰雷簿武艺相比如何?”
“自然是张勋厉害,陈兰雷簿两个叛徒当年只是上将,而张勋将军被父皇奉为了大将军啊!”
袁耀毫不迟疑道。
“那此刻,张勋将军不战,是为降军心!短时间的落寞和害怕若是突然被张勋将军打破了,那江亭军的士气就会比之前只高不低,换句话说,只要张勋将军接下来将雷簿斩杀当场,那么江亭军的战力就会提升一个大档次,而陈兰贼军突然从天堂掉到地狱,士气将会低到一个低点!”
杨弘解释道,看来对张勋的做法很是赞赏。听到杨弘所说,袁耀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捧杀!这样打脸更有说服力,自然士气上涨更迅猛!
袁耀突然觉得自己长了几千年的脑子根本不够看,玩手段玩计谋,这些家伙用的真是炉火纯青啊!
果不其然,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张勋既没有大怒大喝,也没有大怒不止,双腿一紧马腹,胯下战马骤然前奔,向着雷簿阵前驰骋,战刀紧握,只待猛击!
“将军!”
江亭军终于看到自家主将动了,他们刚才还认为是将军不敢打了!
“呼……”袁耀长舒一口气,这张勋恐怕就是存了杨弘所说的心思,用最澎湃的杀法来激励士气,不过这还是有点悬,因为若是一个火候不好,恐怕自己麾下的将士就全都扒下盔甲扔了兵器,向着敌阵投降去了!
不过还好,这张勋的火候把握的还行!
雷簿循着声音扭头一看,江亭军军主阵阵上冲出来一个人,来人奔走如飞,拽动丝缰,倒提战刀直奔自己而来,一阵风似的跑到阵前,身似铁塔、面如锅底、虬髯倒立、盔甲闪耀众人的眼睛,面色阴鸷,一双眼睛里面似乎夹着杀人的目光,这不正是张勋吗!
虽然雷簿与张勋战过两次,而且输了两次,但是雷簿却是没有恐惧,他是真的想跟着张勋一比一正对一场!雷簿倒咽了一口唾沫,一股无形的压力涌上心头。
但他却大喝一声,“好啊!好!张勋,吃我一剑!”此时的雷簿已经精神力量全都集中在一个非常高的点上,张勋此人武艺非同一般,雷簿吃过一次亏,自然也不敢大意。
话音未落,雷簿手中长剑舞动一字,如风摧雨,斜劈而出,直取张勋左肩。
“来得好!”张勋大吼一声,左手刀往上猛起一迎,“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挡开雷簿一剑。
这一刀的力道重若千钧,不禁吧雷簿的长剑给顶了个严严实实,反而将雷簿一招震退,雷簿蹭蹭蹭向后倒去,正巧倒在马背上!
“将军!将军!将军必胜!”
江亭军都能看呆了,原本以为雷簿多么**,现在看着雷簿也不过如此嘛?仅仅一招就被将军给打了个倒背。
张勋一招就将雷簿压下,给了江亭极大的信心,张勋之前一直面不改色,不是不怒,而是将怒意全都藏在了心地里面,现在看着罪魁祸,岂有留手之理?
看到雷簿倒了,张勋手上也没闲着,战刀往回稍微一撤,刀杆一漩,紧接着张勋的第二刀自下而上斜斩而出,取雷簿腋窝。
雷簿还躺在马背上,根本难以躲开这张勋带着怒意的刁钻一刀。
“狗贼!”
雷簿气的大喝一声!
然后雷簿只能尽可能的想做勾手,将胯下战马直接调了一个弯,险险躲过了张勋的一刀,张勋的刀虽然没有将雷簿的手臂给斩下来,但是还是带起了一片盔甲,顺带将雷簿的战马身上开了一道口子。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