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不就是灵力被封,发个热,怎么连个人也推不开了!
顾卿云此刻的心情简直比上坟还要沉闷,死拖硬拽的想收回手。
他冷着脸,冰冷的拒人千里,脸颊却因发热而绯红,平添艳丽。
白帝眸色微微深了几分。
顾卿云发着热,手指温度也高的吓人。
一瞬间缓解了他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攥着那只手腕不允许他收回,紫眸也褪了几分颜色,“很暖。”
雪做的人滚烫起来,体温简直不要太舒适。
尤其白帝此刻浑身冰的血液都要凝成霜。
顾卿云的脸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侧过头不去看他。
恨不得自戳双目,砍断自己的手!
混账!变态!
顾卿云心里脏话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凤眸潮红一片,偏又使不上力,只能被迫做个暖身的火炉。
幸好这时一碗药又重新送了过来。
顾卿云趁机躲开他,白帝看着空落落的手掌,登时露出不悦的神色,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整理好衣裳,掀开了青纱帐。
魔医仿佛有种又历经一番生死的体验,迅速端上药后,一踏出门外,大口大口的抢吸空气。
余烬和虎翼神色愈来愈复杂。
屋内再次只剩两人,顾卿云面无神情地去接药碗,却见白帝躲开,恶劣的忽然朝他一笑,“好歹曾经是本尊的师尊,现在又成了本尊榻上之人。”
说到最后,他几乎痛快地,温柔地,“我喂你。”
听着他平静过分的语气,顾卿云眸色凉成冰,指尖死死嵌进肉中,强忍着恨不得跳起来再甩给他一耳光的怒火。
忍。
可他还是低估了小魔头的恶劣。
直到白帝喝了一口药,手掌扶上他的后颈。
顾卿云落在锦被上的手指猝然攥成一团,心里做好的建设和全副武装再次被轻易踩的天塌地陷。
然而,白帝根本不给他出手打人的机会,轻易的钳制住他扬起的手。
苦涩的药充斥口腔,顾卿云咽下一大口苦药。
黑乎乎的药汁滴在雪色衣袍。
如此窒息又痛苦,直到一碗药见底,空气入肺,顾卿云终于呛咳的发出一阵剧烈咳喘声。
长睫遮挡的眼底迸出强烈的杀意!
下一秒,胃里痉挛,忽然撑坐起身子推开白帝,探出纱帐。
喝下去的药吐了一地。
白帝眸色骤沉,以为顾卿云是恶心他恶心的吐了,怒意滔天就要拽他,待瞧见顾卿云表情痛苦,眉头紧锁的模样,手指不由自主转而扶上他的肩,皱眉,“胃口怎么还是如此浅?”
这话说的有些粗糙,顾卿云愣了一下。
白帝说罢,自己也是僵愣了几秒。
复杂的目光落在顾卿云唇瓣上,而后躲闪的挪开视线。
摇曳的烛火,年轻男人的耳尖被映的红晕顿生。
白帝轻咳一声,扶起他,掏出一块手帕粗鲁的替他擦嘴,不耐烦道:“真是麻烦,连个药也喝不进。”
顾卿云抿了抿唇,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