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下是一双泛着死气的白色瞳仁,诡异阴森,狰狞可怖。
他张合着嘴,嘴角滴淌着粘稠唾液,喉间发出低声的嘶吼。
其余魔傀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仿佛是一座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有谁能知道这跪在男人脚边的赫然是死去的上任魔尊。
废物利用,白帝将曾经呼风唤雨的魔尊和他的手下炼制成了攻击力高了几倍,只听命于他的傀儡。
白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太吵了。”
那曾高高在上的魔尊机械的站起身,乖顺的站回原位。
白帝唇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华丽紫袍在月光下泛出水一般的光泽,妖异潋滟,他看着开始泛起灰色的苍穹,修长分明的苍白手指扣上剑柄,缓缓拔出了风息剑。
剑光如流水,忽而乍起阴风,雪花肆漫。
衣袂飘飞,一束红芒霎时冲破灰暗的天穹,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那道透明的结界劈斩而下!
火星喷溅,流萤飞火。
一团强悍的红色魔气直冲云霄!
“咔嚓!”,细微地声音响起。
紧接一束流光火花蹿上天穹,炸开一朵绚丽夺目的合欢花。
白帝心情颇好的看着玄阴派示警的传信烟花,遥遥一指,唇瓣轻启,“去,扒光他们的衣衫,挂在那了望台上。留一个回去送信,务必让祁掌门亲自来领人。”
十几个魔傀瞬间如朵朵黑云朝着那御剑前来查看的玄阴派弟子嘶吼着扑了过去。
片刻后,那高高的了望台上吊了十几个浑身赤裸的美少年。
光溜溜的滚刀鱼一般,呜呼哀哉,喊爹骂娘。
白帝颇为悠闲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雕竹铺着兽皮的木椅,两条长腿交叠。
玄阴派祁掌门带着几十位高阶弟子很快赶来。
远远看见了望台上一排迎风飘荡,白的发光的东西,脸刹那黑成墨汁。
玄阴派的脸这下算是丢尽了!
绯颜额角狠狠一跳,待看清了望台上悠然自得,华贵鎏金紫袍弥散的俊美邪肆的男人,表情简直丰富的如同川剧变脸,最后格外难看,“白帝?”
白帝散漫慵懒的支着下巴,懒洋洋的朝他一笑,“绯颜呐,真是许久未见。”
绯颜眉心蹙了蹙,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
他和白帝的交集也不过是两年前天元秘境试炼时的小插曲。
未曾想物是人非,这个惊才艳艳的少年叛出宗门,成了魔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狞的气息。
扫了一眼了望台下那整齐列队,浑身却无生机的魔,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
如此大张旗鼓。
来者不善。
“你如此行径,可有想过顾仙尊!”他脱口而出,随即又想拧自己的嘴。
拉倒吧。
要是顾及,还会叛出宗门?
白帝有些片刻失神,眯了眯幽深的瞳仁,似有凉意拂过。
他露出不耐又阴鸷的神色,有些轻蔑的冷嗤一声。
祁浅锡望着他映在月光下的半张侧脸,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满是冰寒,“魔尊半夜三更来我玄阴境内有何贵干?”
心中却暗自思索这变态魔头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妖族地盘,越过尧山,抽的什么疯。
白帝阴鸷如鹰隼般的目光望着立在长剑上身姿欣长,风华绝代的男人。
眸光最后落在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庞上,眸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嗜血,“祁掌门美名远播三界,自是来瞻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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