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颐安死死攥紧了手指,只觉胸闷血腥翻滚,恨不得爬上去,抢过来。
再看坐在玉案旁邪魅妖冶的魔尊,慵懒斜靠,发丝如黑色锦缎随意铺染。
玉色的流光杯在指尖轻轻晃动,一条腿曲着,俊美又暴虐。
而他脚边跪着一位头上长着一对狐耳的娇魅女子,正尽心尽责捏着那伸展开的大长腿。
好不快活!
白帝质问顾卿云的话回响在耳畔,林颐安逐渐红了眼,此刻尤为觉得难堪、愤怒。
他从小长在妓坊,如何不懂得察言观色,那些话又如何听不出来什么。
林颐安垂下眸子,指甲深深嵌进肉中,脸上一痒,浓郁的胭脂味钻进鼻尖。
他下意识猛退了几步,只见一个头顶猫耳的妖女轻甩着水袖,娇娇娆娆的贴了过来。
“公子~”
林颐安脸刷地阴沉下来,十指猝然捏紧,攥的咯吱咯吱响,想也不想,一脚踹了过去,“滚!别碰我!”
他向来不知怜香惜玉是何物,也从不会对任何人怜香惜玉。
“喵!”地一声惨叫!
那娇美的猫妖猝不及防、一脸错愕中被直接踢回了原型,砸在雕刻祥纹的玉柱上,扭的正欢的妖女们登时纷纷愣在原地。
这貌美如花的少年郎,心是硬铁做的?
她们都这样了,还不心动?
朝辞:“……”
白帝:“……”
两人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朝辞凉凉的扫了一眼恶狠狠向他看来的少年,手指微抬,妖女们鱼贯而行出了大殿。
那化作原型的花猫一瘸一拐爬了出去,只余给白帝捏腿的狐妖,淡定无比。
林颐安强忍着怒气,若不是身上的两道符咒,他早冲了上去。
三双目光对视。
前徒弟和现徒弟,针尖对麦芒,分外眼红。
白帝神色暴虐,冷冷讥讽,“还真是他养出来的,一样的犟!”
林颐安眸光渐沉,像压低头颅蓄势待发,随时扑杀猎物的凶兽,“要杀要剐随意!别想用我来威胁我师尊!”
若不是他身上有分灾咒,他便立刻抹了脖子。
他自拜入清流宗,打了数不清的架,无数次被摁在地上揍的鼻青脸肿,从来不觉得疼和难过。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只是站在这里不动,竟觉得全身疼痛难忍。
他好不容易哄着师尊每天都在笑,哄着师尊不再躲在云雾缭绕峰。
他该怎么办……
师尊一定会来找他……
他竟然成了师尊的累赘。
林颐安咬紧牙关,他向来不肯在旁人面前露出分毫软弱,将泪狠狠咽回肚中。
我师尊?
朝辞寡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面无表情的睥睨一眼林颐安。
只是随意的一眼,林颐安有种恶狼咬透喉管的感觉,眼尖的发现那活灵活现凶戾狞猛的狼形扶手被捏出几个深深的印子,冷冷嗤笑了一声。
装的深情给谁看?
师尊虽然性子冷淡,可心却最软,若不是他们做过天大的错事,师尊不会如此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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