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僵硬一瞬,默默咬了一口芙蓉糕,面无表情,话语简洁,“坏了,扔了。”
坏了?
还能再找个更烂一点借口吗?
白帝直直盯着他,差点气笑。
他眸光闪烁,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
他和姻姻不在时发生了什么?
朝辞到底做了什么?
地板碎了几道裂痕,那雕着青竹的屏风分明也裂开了一些。
屋里虽然井然有序,可若仔细观察,显然是两股力量撞在一起,冲乱了房间摆设,并且也少了许多东西。
比如,那枚玉雕的白兔摆件,顾卿云向来放的居中,可现在却偏了不是零星半点。
白帝眸光沉了些许,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师兄是不是来过了?”
顾卿云手指一僵,轻轻搁下手中的糕点,抬头撞进白帝审视的双眸,淡定的拿着帕子擦手,“来了。”
“那床,怎么坏的?”
白帝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和高叠紧封的衣领,还是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小魔头的眼光太毒辣。
顾卿云只觉毛骨悚然,生怕他看出端倪,不动声色的拢了拢衣衫,“坐坏的。”
做坏的?
白帝神色一变。
做坏的!怎么做坏的?
莫非,他和朝辞?
多大的力才能做坏?
他压着翻江倒海的酸意和想将顾卿云扑倒质问的念头,细细分析。
不对。
顾卿云整日窝在长霁挽月殿,最多也只是出来检查一下姻姻的功课,哪里再管过他和朝辞。
顾卿云对他们避而远之还来不及。
所以到底发生了何事?
朝辞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应当没有,若是暴露,依照顾卿云的性格,怕不是要扒了朝辞的狼皮,捆起来打死了。
还是朝辞化妖结束,脑子还不甚清明时来找了顾卿云,想做什么以下犯上之事,却被无情的暴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