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仿佛一只扑火的飞蛾。
叮叮叮…
铜钱落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滚落在阴影里消失不见。
“你看,有些东西就跟这铜钱一样,你不过是让它飞得高了些,它转眼落地就不见了…”
安非喃喃自语着,不知道说给何人听。
…
回去时的路途明显轻松了些,毕竟笠画已经不是刚出青山镇的笠画了。
两人路上紧赶慢赶,在第二天黄昏时看到了青山镇的小平房。
路上两人路过了凤凰山的谷底,那里已经是一片深池,旁边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刻有‘归林池’三个大字。
笠画眼神黯淡了一下,迅速别开了目光。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害怕看到那片池水,害怕看到山巅孤零零的石碑。
在青山镇门口,一群妇女正在聊着天。
此时,一位妇女一回头看见了笠画两人。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隔着老远,笠画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她们跺着脚像受惊的鸟兽一般作散。
几人向她跑来,几人向镇上跑去。
笠画吸了吸鼻子,只觉得青山的风还和往常一样轻柔,青山的味道还和以往一样清淡。
“笠画!笠画小妮子!”
隔着老远,笠画便听到张婶一如既往的大嗓门。
笠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竹心跟在身后,垂着眼帘,亦如之前看着笠画跑向林青落。
“你这妮子!回来了咋也不和俺们打声招呼啊!”
张婶假装嗔怪道,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别站着了!我已经让你叔去宰牛了!今天必须好好吃点!”
“哎呦!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脸这小身板,都瘦成啥样了!”
笠画被围在中间,任由她们这看看那摸摸,心里既无奈又欣喜。
离开青山镇也不算太长时间,可笠画总觉得仿佛一下子过去了很久。
久到再次回到青山镇前,她便湿了眼眶。
“都别吵吵别吵吵!把笠画都嘈嘈哭了!”
张婶一声吆喝,众人这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