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芙也没真的昏,也是真的难受,她可怜巴巴地呜哝着,“肚子疼,不想喝,想吐。”
“喝了,就不疼了。”他劝着。
她晃着脑袋,耍赖,“不喝不喝,我不喝,除非你喂我。”
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阴阳怪气,神神叨叨的,好像拉成了一个小神经病。
霍宙礼以前就觉得,女人是世上最麻烦的生物。这下不小心被傍上一个,换成寻常他早将人赶走,或者扔给助理解决了。
“身体是你的,喝不喝随你。”
忙了一天,他还真没精力伺候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小疯子。
放下杯子,关门走人。
顾雪芙倒回大床上,笑容瞬间消失,眼角慢慢浸出湿意。
期待什么呢?
男人对于自己不在意的女人,是比冬天的寒冰都要冷,比凌迟刑上的刀还要狠。
不管她做啥,都是没用的。
她看着那杯闻起来就让人没食欲的汤,费了些劲儿,才爬过去把汤给喝了。
好甜呐!
这么冷硬没情趣的男人,怎么熬出这么甜的汤?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觉得这甜似乎把刚才所有自怨自抑、自怜自哀的苦都压下去了。
也许,这个便宜老公还可以拯救一下!
她又牵起唇角,笑。
可眼里的水珠子滚进嘴里,混着那甜,变了味儿。
喝了热汤后,顾雪芙觉得舒服一些,又睡过去。
谁知到半夜五脏庙开始疯狂闹腾,把她生生疼醒了,冲进卫生间又是一阵唏哩哗啦。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里“砰咚”一声重物落地响,彻底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