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
学校北进中间的教室里传来了阵阵有规律的敲击声。
屋内,张长生正跨坐在屋顶正中间的那根正梁上,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捏着铁钉,将眼前的一根手臂粗的断裂木条钉回去。
这木条原本是钉在正梁和下面的次梁之间,和其它木条密密地平行排列,上面盖着一层竹子编成的密席,那瓦片就一正一反地架在密席上,铺满整片屋顶。
然而由于年久失修,这根木条断了,这就导致上面的瓦片凹陷了下来,露出了空隙,一下雨,雨水就从空隙落进屋内。
此刻张长生在做的就是用铁钉将它重新钉直,然后将瓦片铺好,这样就不会漏雨了。
当然,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过了一段时间,这原本就已经有些腐朽的木条就会再次断裂开。
当当当地敲了最后几下后,张长生收起铁锤,低头朝下说道:“这里好了。递一根木条上来,下一个地方钉不了,只能换一根新的。”
“好。”站在下方竹梯子上的沈娜应道,随后将手上的一根新的木条递了上去。
这竹梯子是从学校的器材室里拿来的,有四五米长,刚好架在这正梁上,勉强出个头。
不过这角度就很陡了,有七十多度,都快垂直于地面了。
所以沈娜站在上面的时候得很小心,以免跌落下去。
为了安全,张长生还将梯子的顶端用绳子紧紧绑在了正梁上,这样它就不会滑倒。
这样一来沈娜就不虞梯子倒下,只需要注意上下时别踩空就好,而张长生就辛苦点,要在屋顶的梁上不断弯着腰爬行,一个点一个点地去修缮。
而由于他的爬行以及钉钉子时的震动,这屋顶积累的许多陈年老灰都被震了下来,为了避免灰尘掉进眼里,沈娜只能一手拿着木条,一手扶着梯子,然后侧低着头慢慢往上爬。
此时屋外太阳高照,晒得屋内很是闷热,所以两人都将外套脱了,身上就穿了件短袖。
沈娜爬着梯子上来送木条时,他要等在上方接过木条,这眼睛自然不免要往下看。
由于梯子是近乎垂直的,他看位于梯子上的沈娜的视线也近乎垂直,而沈娜穿着的短袖又比较宽松,所以他能看到什么自然也不用多说了。
“咳咳咳。。。。。。”爬到可以将木条递过来的高度后的沈娜一边低头咳着,一边高举着手将木条递了上来,嘴里抱怨道,“这灰也太呛人了,咳咳。。。。。。。”
“没办法,老房子本来就容易积灰,它还这么破,就更容易积了。”张长生笑着道,同时伸手接过沈娜递过来的木条。
这时感觉好受些的沈娜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修的那个地方。。。。。。。”
话未说完,她就发现此时张长生的目光并没有跟她对视,而是落在了一些不应该落的地方。
“呸!”她轻啐了一口,脸上唰的升腾起一片艳丽的红云,嘴里羞怒道,“眼睛往哪看呐!我警告你啊,别乱瞟,快收起来!”
此时的她一手要递木条,一手要扶梯子,所以只能口头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