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这回彻底黑了脸,“你们这是来给我下马威了是吗?当我好欺负?给我放开!”
容绍和言肆带来的几位壮汉被她这一吼,才讪讪的收回了手,老实的站回了容绍的身旁。
走廊里站着一大群人,男人清一色的穿着黑色西装,对立而站的样子,还真是像黑社会约架。
“为什么要找人守着?”屋里站着的言肆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在安诺的面前。
当初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就连个独栋别墅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而现在住到小区来了,却请起了保镖?
就因为恢复了安氏继承人的身份吗?
“当然是为了……”安诺神秘的笑着朝他挑了挑眉,双手环胸进了屋,“防你。”
“安安!”向晚着急的叫了她一声,想要冲上前去,看到她的样子却止住了脚步。
安诺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言肆的目光依旧深邃无底,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视线落在一旁向晚的脸上,暗暗的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以后不要再来了。”说完,缓缓的关上了门。
这么多年来,言肆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面前的这道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一样,言肆沉默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如果说三年前夏久安的离开让他失魂落魄的话,现在她重新出现却一脸漠然关上门的时候,他体会到的是伤心欲绝。
没来由的心里被针扎似的疼,就像是有人生生的把她从自己的心里抽离一样,无论如何也留不住。
——
安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才抿了唇起身坐在了窗台上。
家里的窗台是个很好的设计,不高而且宽敞,像一个小阳台一样,夏天还能坐在上面吹吹风。
她透过玻璃看到了他们离去的身影,竟然像是很落寞的样子。
向晚一边被容绍牵着往前走,一边不死心的抬头往上看,哪怕是现在能看到安诺站在阳台上也好,然而什么也没有。
安诺坐在窗台上,下面看上来是看不见她的,所以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们离去。
当初她问言肆,她走了之后他会不会找她,他说不会。
她是真的难过,也真的怕言肆不会找她,就算是最后已经是带着绝望离开,却也让人抹去了自己所有的印记。
也许这个城市里,在她离开后根本就没人记得她而已,只是自己亲手抹掉之后,就算不被人记得,也算是有了一丝安慰。
……
“言肆,你觉得是她吗?”三个人在小区门口站定,容绍望着面前没有表情的言肆。
他总是这样,什么东西都藏在心底不说,甚至永远都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是。”言肆很笃定,微微眯起眼睛,往走出来的方向望了望。
肯定是她。
“所以呢?”容绍深吸了一口气,“狗血剧情,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