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陆一鸣安心创作,徐克勤从村里拨了粮食给他,甚至还给他正常记工分。
这下陆一鸣压力更大了,好在温雅说过,他就是大作家的命,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以前不行,不代表现在不行。
而以前行现在还行的温绾却不太想动笔写,因为她觉得前世写的另外一篇有点问题,符合当下的价值观,却不符合未来的。
那篇小说里的女主角,把爱情看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可以为了爱牺牲所有。
在现下这个讲奉献牺牲的价值观里,是值得赞扬的,可放到以后,会让那群八零九零后觉得她多少有点大病。
她打算重新构思一篇,就算被说离经叛道也比给读者裹小脑好,特别是女性读者,要让她们明白,爱情不过是一穷二白的男人为了空手套白狼编造出来谎言,可以享受爱情的服务但不能为此高额买单。
这些天谢常青休假,把家里要用的东西都买齐了,以后他们在自己院子里生火做饭,不去打扰隔壁。
谢常林和谢玉婷跟着他们过,倒不是温绾有多圣母,实在是谢虎冯玉英老两口太让人窒息。
而且这些天相处下来,这俩孩子人品不错,是懂事的孩子,也这么大了,给口饭吃交个学费就行,不用操太多心。
二来将来他俩温出息了,温绾有事也算多个求助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是亲生的兄弟姐妹。
谢常山和张兰因为要不要单过的事天天吵。
上次在主屋听了温绾那一通话,谢常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始怀疑起现在的生活,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是正确的,但就是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就要改,他想尝试着脱离父母单独过日子。
张兰却一万个不愿意,理由很简单,冯玉英有钱。
“这些年老二每个月都往家里交钱,你妈一个大子儿都没往外花,都存在箱子里,没有一千也有大几百。
现在爸妈跟老二闹翻了,老三和小妹由老二管,爸妈也就剩下我们国庆了。
老两口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那些钱肯定是不会花掉的,死的时候又带不走,可不得给我们国庆吗?
我们现在一起跟着老两口过,不说将来,就说眼下国庆上学什么的,老两口不得出钱吗?
最重要的是,我得罪过老二媳妇,她肯定不会管我们,她那天也说了国庆是我们儿子,老二没有义务。”
谢常山觉得她说的不对,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我不同意,我想单过。
我们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张兰恨铁不成钢道:“饿是饿不死,可国庆上学怎么办?
你但凡有老二一半的本事,我还用跟丫鬟一样伺候老两口?
我也能像老二媳妇一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想上镇上逛就骑车去镇上逛,想买什么买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没窝囊没本事吗?要分开过你一个人单过,我和国庆跟爸妈过。”
平时骂两句就乖乖听话的谢常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倔症,“一个人单过就单过。”
说完就扛起锄头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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