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和汤师爷骑着白马从县衙出来。
“讲茶大堂?县衙不是断案的地方吗?”
老汤解释道,“你这个县衙是摆设,断案只有去讲茶大堂,那才是真县衙!”
艳阳楼。
胡万坐在人群正中,盯着小六子,“六爷,你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
“放屁!我就吃了一碗的粉!”
小六子指着孙守义,“给了他一碗的钱!”
胡万扭头,“他吃了几碗?”
孙守义耷拉着脑袋,回答的倒很干脆,“两碗。”
坐在他身后的武智冲抬起一脚,踹倒了孙守义,“不可能!”
他义正言辞的骂道,“六爷是县长的儿子,怎么能欠你的粉钱呢?”
孙守义站起身,委屈道,“就是吃了两碗只给了一碗的钱。”
胡万起身,拱手朝着围观众人说道,“县长要给我们鹅城一个公平,好!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
众人应和,“对!”
“问谁讨?问县长儿子!为什么?”
胡万开始煽动众人,“他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这就叫做不公平!”
武举人坐在人群中,表情微妙。
胡万越说越气愤,“既然县长儿子带头不公平,那县长说的话就是个屁!”
小六子哪受得了这种冤屈,“我操!”
他当场急眼,冲着胡万就扑了过去。
武智冲眼疾手快,赶紧拦住,“六爷!六爷…六爷!”
他把小六子重新抱了回来。
胡万捋了捋头发,哈哈大笑起身。
周围豪绅耄耋竟然鼓起了掌。
武智冲站在小六子身前,辩护道,“六爷是县长的儿子,怎么会欠他的粉钱呢?”
他指着胡万,大声质问,“你,亲眼看见了?!”
“嘿!”胡万瞪着眼,一把推开武举人,“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武举人被推动半步。
胡万又推一巴掌,“怎么着?屁股不疼了?”
武举人抬手接化发,把胡万推倒在人堆里,“今儿不聊屁股的事,就聊凉粉!
“一碗就是一碗,两碗就是两碗,不能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