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会顺便给沙河县令杨江,施点压力。
不用问,郑邑都知道王家河会干什么。
实在是太了解,王家河对哥哥家的唯一的儿子的宠溺了。
几乎每年都会折腾出点事情来,往往能压的一般都压下了,能赔偿的便赔点银子了事。
郑邑皱起眉头,心里骂了一句,判死罪也是活该。
抢个女人,都做不利索,还被人家抓住这么多的证据,哪一条摆出来,都得治他的罪。
更何况,还有人证,还有其他苦主上告。
几条人命,人证、物证、被告口供齐全,按律可不得是死罪啊。
惹了众怒的啊。
郑邑头疼,有心不管吧,王家河这些年对他也算衷心,帮着他干了不少的事情。
他的那些个事,王家河基本都知道。
若是真的不管,岂不是寒了王家河的心。
最怕的,是激起了王家河这条狗的反心。
管了呢,就王宝儿这孙子干出的事儿,本就当斩的。
案件又是下边的县令当众审过的,直接推翻了,恐怕难以服众。
令郑邑恼的是,萧衍也掺和进去了。
哎,你就说,这小子,不好好的呆着,想要女人还是男人,一句话的事儿,欢欢乐乐的不好吗?
等咱过两天准备好了,带着他进山剿匪,不是大功一件,给朝廷、给百姓都有交代,不好吗?
居然,跑到他郑邑的地盘上,做好人来了。
做好人就做吧,还一点儿都没有告知他一声,自己派人把人送去告状去了。
这下可好,反倒是他这位郡守,成了最后知晓的人了。
面对已经断案的结果,让他怎么办?
哼哼,想必正是那萧衍,给自己的下马威吧。
显得你很厉害是吗?
在我的地盘上,好像你也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样。
哼,还是太年轻了,太气盛了,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还得我教一教你啊。
那便让你亲自体会体会吧。
想到此,郑邑大笔一挥,将案卷打回沙河县重审,理由是,证据不足以支撑死|刑,应当改判流放。
命人立马将案卷,送回沙河县衙。
郑邑此时,并不担心,萧衍将来回京,会因此而参他一本。
因为,他认为,自己手里掌握着萧衍的黑料,虽然不至于将萧衍打下去。
但,足够让萧衍吃一壶的,根本没有精力再顾及其他事儿了。
更何况,剿匪的事情,那位萧世子,还要倚仗他呢。
郑邑得意洋洋的思索着,手指捻了捻山羊胡须,又嘬了一口刚上的热茶,喟叹一声:“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