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古力一声低叹,“是,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谈得来的好兄弟,不过,已经死了!”
他语气里的怅然让李队也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朱古力说的那位朋友,他多少也猜到了。
三年前北城那一宗纵火案,死伤人口数量之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同时也牵扯到北城的几大家族,萧唐谢佐四个家族,还有一个陆家,那一场纵火案中,萧家的掌舵者萧齐葬身火海,唐家夫人是唯一的幸存者,而才出生不久的萧家的太子爷也受到波及险些丧命。
那是一场因爱生恨的家族内乱,死的人让人又爱又恨又怜,他所提到的那位朋友,就是佐家那位吧!
现在想想,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惋惜了!
不过言归正传!
李队收回了心思,急声道。
“你说你在容凌身上找到了他的影子?”
“是!”朱古力肯定地回答。
李队心头一紧,如果朱古力说的没错,那么容凌极有可能是个,*杀手?
李队想了想,马上拿起电话想联系法医那边,想询问一下那边血样抽查有没有最新的线索,结果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跟他时常联系的一位法医。
“李队!”对方声音很疲倦,不过却有着隐隐的兴奋,“我们终于在排出了样本污染的所有可能之后在那么多的样本里发现了两组不同的dna数据!那是跟舒家二小姐完全不同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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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住院楼的的一个特护病房,秦予的人守在了门口,当看到舒华烨过来时,秦予冲着他点了点头,侧脸看了一眼病房,眼神示意,立面的人还好好待着的,没有死!她不可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求死,更别说是长了翅膀从这间屋子里飞出去。
病房的门开了,病房里的牧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见进来的人,脸色一暗,眼底翻起一股怒浪来,“舒华烨,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还不够,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所在的病房就被人监视了,他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他跟妻子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妻子姜染在苏醒之后的精神情况本来就不好,见到陌生人就显得格外的紧张,门外守着的人让姜染的情绪一次次地面临崩溃。
整整一天,对妻子来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而他也在妻子的惶恐尖叫中变得燥虑不安。
如今见到了舒华烨过来,牧潜就像找到了一个愤怒发泄口,对着进门来的舒华烨就是一声咆哮,然而他的咆哮声并没有让进来的人面色有所动,反而是把惶惶不安的姜染惊得从*上坐了起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病房的门被进来的邵兆莫伸手关上,面对着病*上情绪失控的姜染,不由得冷笑一声,看向了面色不变的舒华烨,瞧,你的名字就能把这个女人吓得精神失常!
牧潜忙着去安抚妻子,抱着瑟瑟发抖的妻子看着进来便找了个座位施施然坐下去的舒华烨,眼睛眯了眯,沉着一张脸,“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干什么,但是我女儿已经死了,我妻子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不管你还有什么目的,你都休想在伤害到我的家人!”
牧潜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突然觉得很紧张,对,哪怕舒华烨不再是c市的一把手,但凭借他的关系和手段要摧毁掉一个牧家那也是十分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指证他的人全死了,还把容家的容进给套了进去成了垫底的,谁敢说那不是舒华烨借刀杀人顺便把碍眼的人也给解决了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所以牧潜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很没有底气的。
姜染还在尖叫,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舒华烨那边,就像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说完了?”坐着的舒华烨等牧潜说完才淡淡开口,“说完了就让你太太闭嘴!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在说正事之前先把她的嘴巴用针给缝上!”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吵了!
牧潜伸手将妻子的嘴巴捂住,而姜染似乎也听明白了,叫声也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抱紧着丈夫把身体畏缩成了一团。
“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们,你女儿被害现场现在已经发现了第三人的dna,所以警方初步断定,在你女儿被害时,别墅里除了你女儿和舒暖情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牧潜神色一怔,眼瞳都在此时撑大了一圈,“你说什么?”
“这个人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舒华烨语气不缓不急。
牧潜却在反应过来之后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气急攻心地指着舒华烨大骂,“舒华烨,你别欺人太甚,我知道你的手段,你要是想为那个女人脱罪,什么办法想不出来?你要找个替罪羔羊何其容易?都过去快一周时间了你现在突然说找到了第三个人的dna,你当我是傻子?”
面对着牧潜的质问,舒华烨只是淡淡地冷笑,他的目光不再去看牧潜,而是落在了脸色都变了的姜染身上,“牧太太,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第三者的dna是属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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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这一晚也不平静,晚餐过后不到一颗周,几辆警车便停在了容家花园的门口,容家的佣人去开门,于姝见到警车上闪动的灯光就神经一个紧绷,头皮便隐隐发麻。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涉嫌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于姝被这个消息刺激地浑身发抖,拼了命了张开双臂拦住门不准外面的人进门。
“容太太,请你配合,我们只是希望容凌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前来执行任务的警员觉得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