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的江边,吹着江风吃着大排档的俩个男人在后半期的话少了,矮桌的桌脚边的啤酒空罐子却越堆越堆。
服务生按照要求做出来的几斤小龙虾用大盘子装了过来,只不过唐大少只吃了一口便拍着桌子叫换货,各种龟毛挑剔惹得端菜的服务生那叫一个怒目而视。
这吖滴看着人模狗样的,穿着也是高富帅的,吃个一两百块的大排档这么多要求不说,现在按照他的要求做出来吖滴居然满眼满脸的嫌弃。
果断是没人疼没人爱各种装各种作的表现!
谢安泊急忙对着服务生招了招手,从钱夹里掏出几张大红头递给对方,说这是服务费,菜钱酒钱待会另外算。
那名服务生受*若惊地接了钱,再看看各种龟毛挑起的大少爷,突然觉得,恩,稍微看得上眼了点儿了。
趴在桌子下面听着某大少几罐子啤酒下肚开始发牢骚的莎士比亚把狗头转了个方向,头朝着谢安泊这边,屁股朝向了唐易恒,唐易恒每说完几句话,某莎都会十分解气地放出一个屁来以示回应。
骚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那些不愉快不欢喜的事情算个屁!
放了那才叫舒坦!
谢大少一颗花生米才刚扔进嘴里,桌下便是一阵噗,对面的唐易恒一阵碎碎念,桌下又是一声噗,咬着花生米半天没嚼碎的谢大少凝眉皱着看看对面,又看看桌下。
敢情这俩货今晚上是不打算让他吃东西了?
一直坐到晚上十一点半,谢安泊低头看桌脚,发现唐易恒脚边的空罐子居然比自己的还要多,好吧,他今晚上碎碎念的啥玩意儿他一句没听清楚,倒是酒喝得够多的了。
谢安泊拍着桌子让结了账,因为他刚才的大方使得那位服务生是格外的殷切,谢安泊一手扶起喝得烂醉如泥的唐易恒,莎士比亚在前面带路,两人都喝了酒,又没人开车,只好就坐在车里吹夜风。
唐易恒自己爬上车后排的,还坚决不要莎士比亚跟进车后排,理由是,狗爷不仅体积庞大还掉毛。
蹲在车门外被拒绝如内的狗爷愤然怒视,啊呸,狗爷体积再庞大也比不上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谢安泊坐上了驾驶座,让莎士比亚坐副驾驶座位上,听着车后排从那醉鬼嘴里传出来的声音,叹息一声拧开矿泉水瓶往嘴里灌了一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索性把水瓶一放,转了头。
“你要是真喜欢,烧杀抢掠也会夺过来,你为什么不抢,是你真的太在乎对方的感受?还是你不够爱?”
副驾驶座上的某莎猪睨眼,两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题想想都鸡皮疙瘩一阵阵地掉,醉了醉了,狗毛掉一地了!
车后排的传来一声苦涩的笑,“她叫我等,我就等,等了第一个三年,第二个三年,一个又一个的三年,我都不知道,我还能等多少个三年!”
谢安泊瞪眼睛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唐易恒在不要脸地死缠烂打,人家有老公你非要像跟屁虫那样跟着,却不想,原来一个巴掌果然拍不响。
什么玩意儿?自己有老公却还要让人家等,真以为就女人的青春值钱,男人的青春就不是青春?
谢安泊实在听不下去了,丢下一句,“我要是喜欢,我一刻都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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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以后我们每天早晚都去医院陪一下外婆吗?”
安安拉着妈妈的手,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许安好看着手腕上的时间表,今天忙的确实太晚了,上午是挑衣服逛超市费了太多的时间,下午又是安排母亲入院,晚饭后她去了一趟医院看看情况,没想到在病房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恩!”许安好回答着,想了想,轻声说道:“妈妈以后不能每天无时不刻地陪着你了,妈妈得先去找个工作!”
她不能没有经济来源,母亲前几年私下里每年给她偷偷寄的钱金额也不小,是舍不得她在外吃苦受累,也幸好她节省,那一笔钱现在成了母亲的救命钱,在她没有工作的情况下还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可除却今天她算的那几笔花销之后便所剩无几,她要是再不找个工作协调收支,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女儿今天的检查一切顺利,虽然她要出去找工作就必然会拿不出更多的时间照顾女儿,但生活所迫,不得不这么做。
“安安会很乖的,妈妈放心!”安安乖巧地抱抱妈妈的腿,许安好欣慰地搂住了女儿,俩母女相视一笑。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又要身边始终有个人能不离不弃,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两母女进了公寓,许安好正准备给女儿洗澡,这么晚了早过了平日里的休息时间了,再晚一点儿就容易失眠了。
许安好在洗手间里调试水温,恍然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关掉水龙头,竖起了耳朵,又没听见,再拧开水龙头,又听到了!
“妈妈!”安安怀里抱着一只小熊一阵小跑着匆匆跑到浴室门口,小脸一阵白,很着急地说着,“妈妈,好像又有人来敲门了!”
许安好神经一个紧绷,内心深处的那种害怕再一次涌上心头,她把女儿抱起来快步走进客厅,听到的不是敲门声,而是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一阵捣鼓的声音。
这声音让许安好顿时脸色苍白,直接冲到门口,打开门眼看到了门口正低着头拿钥匙开门的人,听着那饱含醉意地一声声,“开门!”心里不由得一紧,一脚踩在墙角,身体堵住了门,将女儿一把放下来,“快去把妈妈的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