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想得这么邪乎,传说而已,怎能信以为真,这小家伙不错,真不愧是林师兄看上的徒弟,合老夫的口味,够狠辣,我喜欢。”这时候,一名相貌一般耳朵阔大的老者摸了把胡须笑道。
“怎么,一向眼光很高的狄旭兄这是见猎心喜,有了收徒弟的打算?我可是听说前不久你很干脆的拒绝了申力师侄的拜师之意啊。”另一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淡淡的言语中带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哼,想做我的徒弟,还得再试练试练。”叫做狄旭的阔耳老者眯着眼漠然回道,毫不在意对方话语间的那抹意思。
一眼扫过四周那一双双带有冷意的目光,梅寒心中也升起了火意。他早先确实听林师提到过一些青云门的弱肉强食风格,但也万没料到竟到如此赤裸裸的地步。
不过,见识了梅寒刚才的强悍出手,纵然四周还有不少人心怀不善,却也没有几人敢站出来与梅寒交手。
就在这时候,唐钰从远处急匆匆的过来,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赶得很急。
他一来到梅寒的身前就将折扇合上,在手上一边拍打一边说道:“梅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宗门向来都是不管……咦?哈哈,师兄果然不一般,一出手就打到两人,师弟佩服。”唐钰四下一扫,立马注意到地面躺着的两人,面色惊愕的说道。
“青天令是怎么回事?”冰冷的声音从梅寒口中吐出,他真的很恼火,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落在谁身上都不高兴。
“呃——”唐钰用扇子在额头上一拍,恍然说道,“哎,师兄见谅,你是特招,来得太急,有些手续需要后期补上,也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本门内有一片上古时期留下的虚天秘境,门内弟子要想进入虚天秘境须得缴纳一定数量的青天令,而青天令向来十分稀少,每一名晋升外门的弟子都会被发放一块青天令,本门也没有明文禁止弟子私斗,所以每一次有弟子进入外门都会发生眼下的事。刚才因为暂时没有发放你青天令所以最后也就忘了告诉你这事,谁曾想我刚走不久,这里就传来打斗声,我就知道你遇上麻烦,赶忙赶回来了。你没事就好。”
“……”梅寒只能是无语,他不知道对方这话是真是假,要怪就怪这些外门弟子太狂妄,自己都说没有了,偏生不信。
“我跟你们说,这为是新来的弟子,他暂时还没有青天令,你们这些人就散了吧。”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开始陆续离开,可就在这时候,也不知唐钰是有心还是无意,“梅师兄真是好能耐,刚来到这里就收获了足有十枚的青天令吧,恭喜恭喜!那个因为我是清泉峰弟子,实在不便进入上峰,师兄你就顺着这条道一路向上,那里自会有人迎接你的。师弟就此别过。”唐钰手一抖,散开扇子,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向来路远去。
而唐钰的话一出口,四周那些正欲离开的人齐齐的身子一顿,然后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眼里冒着贪婪的绿光。甚至有几人慢慢的想梅寒靠来,梅寒回头一开看,哪有唐钰的半点影子,他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耍了,心中怒骂一声。
“不错,值得孟某出手!”
便在此刻,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此声一出,场间所有人齐齐色变,人群散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儿,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
梅寒迎目望了一眼,高手男子,面容带笑,眉宇阴森,脸上有一道刀疤斜过半张脸,将脑袋分成两半,狰狞异常,那是他当年生死之战中留下,就从如今伤疤尚未恢复便可见得那一战都多么凶狠,对手是多么强横。
那一战之后,他彻底成名,气力八层之下没有敌手,就是九层也敢放手一搏,不落下风。
他手里颠着一根银色短棒,不急不躁的走过人群,他每一步落下,让附近地砖一阵哗啦啦乱响,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一脚踏碎。
见其体形,再看其行走态势,那可想象此人力量的强大,尤其双腿更叫人不敢小觑。
“你就是新来的家伙?”孟姓男子扬起鼻孔对着梅寒问道。他语速不快,声音嘶哑,又有些高傲,还带着几分恶意。
“你是何人?”梅寒眉头一皱,冷冷地道。
“你居然问我是何人,嘿嘿,小子够狂。过了今日你自然就会知道,而且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孟姓男子眼中冷芒一闪,狞笑一声,用不善目光打量起了梅寒。
“是吗,类似的话刚才也有人对我说过,结果就是他们两人。”梅寒没有丝毫畏惧,话语间尽是针锋相对的意味,火药味在两人中间暴涨。
周围不少人眉头紧锁,或是讥笑梅寒的无知,眼前之人的狠辣令人生畏,门内私斗或赌斗只要不出现生死性命之虞,执法堂是不会多加干预的,也是因此,孟姓男子出手凶狠毒辣,肆无忌惮,在他手下重伤卧床十天半个月的人不在少数。
梅寒抹去陨铁重剑上的泥土,看也没有看孟姓男子一眼,便准备迈步朝着上峰走去。
“找死!”孟姓男子身形一晃,挡在梅寒身前,扬起手中短棒一抽而来。
梅寒二话不说手臂一样,铁剑对了上去。
金铁交击的震耳之声当即传出,而梅寒一步远远退开,刚才一击,他根本没有出什么力,只是借势退开。
“有种别跑!”孟姓男子吼了一嗓子,再次欺身而上。
梅寒身法轻盈,连连躲闪,始终不与对手交手:“我耻与无名之辈交手。”
这话落入孟姓男子耳中,他立马火冒三丈:“你说什么,我会是无名之辈,我孟绍的大名整个外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小子今天不死也得让你今后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