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听到他调戏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小脸涨红,眉眼间媚态横生,虽气急败坏,却只憋出一句无伤大雅的诘问:“你、你是登徒子吗?!”
大庭广众下竟就让她喊哥哥,还要求亲吻这淫秽之举,这人实在是失礼!
少年直起身子,眉峰轻挑,颇有些戏谑道:“比起登徒子,我更喜欢听你喊我哥哥。”
花汐第一次见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却又被他逼至墙脚不能动弹,在心里默念了不知几遍识时务者为俊杰后,
少女弯起眉眼,咬唇挣扎了片刻,良久呼了口气,弯唇娇娇软软的喊了一声,“哥哥~,放了他们吧。”
周围倏然间寂静。
封袀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她的声音仿若带着细小的钩,挠得他心痒。
只一瞬间,心里铺天盖地的悸动放肆生长,连成了天。
仿佛许多年前,好似亦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姑娘,一遍遍喊着他。
是哥哥,是阿袀。
良久,他缓缓回过神,瞧见因为方才喊了声哥哥羞耻低下头的小姑娘,舌尖抵着后齿槽转了一圈,笑容有些浪荡轻薄。
他曾横枪策马南疆北疆十三州,亦吞花卧酒于京城之中,却头回瞧见处处美在他心尖上的姑娘。
他说话算话,回头朝那些惊恐地站在原地抖得跟鹌鹑似的人们嫌弃道:“滚吧!”
然后目光在掠过江野时,极快地眨了下眼。
江野了然于心,悄悄跟上那群人。
封袀说自己放了他们,可没说让别人也放过他们。
然当封袀再次回头时,眼前那眉目如画的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诧异扬眉,又勾了勾唇,他竟丝毫没发觉她的脚步声?
这般精彩绝伦的轻功,看来这小姑娘还真是本事不小。
……
翌日清晨,近乎一夜未眠的花汐忆起昨夜那个登徒子仍是心有余悸。
她心道此生能遇一次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已是极限,断不会再遇第二次。
今日亦是国子监开课之日。
因得她管辖地段成了京城,哥哥和爹爹便一起把她强行塞进了国子监。
盛夏的国子监树木葱郁,阳光透过间隙落下,影影绰绰,碎成一地光斑。
热浪滚滚,花汐跟在陈夫子身后被烤得头晕目眩。
陈夫子留着八字胡,他怕小姑娘同他走在一起不自在,出言询问道:“听闻在原先的私塾,你功课不错?”
花汐闻言忙谦逊道:“全得教书先生教诲,汐儿其实资质一般。”
陈夫子点头,如他这般的读书人,自是偏爱谦逊的学子。
“蓝班的沈清秋是我的得意门生,也是每次的解试榜首,你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去蓝班问她即可。”
陈夫子在提到他口中的得意门生时,脸上满是欣慰自得。
花汐低头应下,同夫子向紫班赶去。
夏日本就燥热不堪,而紫班却喧闹的有要把屋顶掀翻的架势。
花汐跟着陈夫子进来的时候,被这欢腾的氛围给吓了一跳。
这是……京城第一学府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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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子颇有些无可奈何,他轻咳两声想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却无任何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