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公主放心,莞儿明白。”
说话间,已到了太长公主院前,太长公主拉着秦莞和岳凝的手笑起来,“对你们两个,我是再放心不过了,好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去。”
秦莞和岳凝双双辞了太长公主,这才转身往回走。
秦莞便弯唇道,“怪倒是安阳侯府荣华数代不倒,当初选了太长公主做儿媳的老侯爷便是名垂千秋的一代名臣,后来到了太长公主再到侯爷,侯府的家风仍然不败。”
岳凝唇角扬起,“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要自夸了,当年离开京城便是祖母的意思,当年岳家军刚打了胜仗,风头更胜,祖父和父亲都无可封赏了,再往上,便要封王了,就在这时,祖母要离开京城来锦州,便是如此,这么多年圣上从未疑过侯府。”
说至此,岳凝又哼一声,“可这门亲事,圣上听了那位宋氏如妃的话,竟然拿了这么一桩丑事来恶心侯府,这件事祖母一定不会轻了!”
秦莞便点起头来,“便是再如何家徒四壁的门户,只要有一个正直聪慧勤恳不屈的主母,就一定不会彻底落败,更何况侯府家风肃整而太长公主何等心境,侯府自然能长盛久不衰,依我看,再往后至少五代,侯府只会越来越好。”
岳凝笑起来,“这可是借了你的吉言啦——”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岳凝的院门口,她二人还未进门,却见一个小丫鬟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脚步急的差点就要撞上秦莞和岳凝。
“绿景,你怎么回事?!”
绿棋一声轻喝,这叫绿景的小丫头立刻跪在了地上。
“请小姐和九姑娘恕罪,奴婢该死。”
岳凝眉头一皱,“行了行了,别整天把该死该死挂在嘴边,这么着急的出来,发生了何事?”
绿景站起身来,红着眼眶道,“小姐上次赏给奴婢的玉坠儿不见了。”
岳凝抬眉,“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偷了?”
绿景忙道,“只怕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丢的,奴婢今日换衣裳时将玉坠取下来,后来拿着衣裳去洗,再回来之后便发现玉坠儿不见了,奴婢想着,极有可能是和衣裳孤裹在了一起掉在了水井旁了,奴婢这会儿正要去找。”
岳凝闻之失笑,“行了,也别红眼了,先去找吧,找不到回来了再给你一个。”
绿景大喜过望,忙道了谢往浣洗院去了。
这边厢秦莞道,“郡主待下人真好——”
岳凝扬唇,“都是女儿家,又都是几岁上就离了娘亲进府当差的,想想也是可怜,寻常我这院子里她们做事都十分尽心,自然我也待她们好了。”
这话落定,后面跟着绿棋道,“九小姐不知,郡主对下人太体恤不过了,这不,绿景的玉坠儿找不着了也没事,郡主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主子了。”
这么一说,后面的茯苓不愿意了,“我家小姐也好,小姐还教我学医呢。”
绿棋闻言当真微微一讶,寻常主子多半在衣食赏钱上待下人好,秦莞这却不同,教医术,往轻了说,这可是一门能让自己独立门户的学问啊……
岳凝最先笑起来,“那我可比不上你家主子了……”
茯苓一脸的与有荣焉,可一旁走着的秦莞却忽然面色沉凝的脚下一顿。
岳凝一愣,“怎么了?”
秦莞抬眸,“刚才那小丫头说她要去哪里找玉坠儿?”
岳凝和绿棋互视一眼,岳凝道,“要去浣洗院的水井旁……”
秦莞眯眸,喃喃道,“玉坠儿裹在了衣服里,衣服拿去水井旁洗,玉坠儿掉在了水井旁……”这么说着,秦莞忽然抬起了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岳凝忙问一句,这边厢,秦莞却已经提着裙裾大步的朝东苑的方向走。
“我知道为什么没有查出火炉的古怪了。”
岳凝一愣,“什么没有查出火炉的古怪?刚才不是查了吗?”
秦莞走的着急,后面岳凝跟着,绿棋和茯苓也慌忙跟上,却听秦莞着急道,“因为玉坠儿在衣服里,衣服在水井旁了……”
岳凝一时没听懂,转头去看,却见茯苓和绿棋也是一脸的懵懂。
秦莞知道她们三人没懂,却是没时间多说,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东苑去,远远的,秦莞看到院外的衙差正往这边走,霍怀信和岳琼,跟在队伍最后面。
“知府大人,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