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白姨娘回身,警告的盯了“假冒女”一眼,然后领着一众丫鬟款款的走了。
“假冒女”眼里闪着惶恐,沉吟了半响,似决定了什么事,快步的进了府,径直的往君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未初回到府里,就听说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未初听院子里的粗使丫头讲诉了听来的消息,淡然的眸光中闪过一道光,白心水终于出手了,既然知道了其目的,那么也该是结束“假冒女”的假冒之旅了。
走进君折渊的书房,君折渊正坐在案桌后沉思着什么,听到未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未初的脸色,道:“母亲突然提出要和离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吧。”
未初点点头,“一回府就听说了,原来白心水的目的就是让母亲主动提出与那个男人和离,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左相府主母的位置。”
“意料之中,白心水与左相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位置吗?”两兄妹私底下对于君佑庭从来都不叫父亲或爹。
在雕花椅上坐下,未初讽笑:“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一个相府夫人的位置,她还真是有追求。既然如此,这位置就让给她又有何妨?”
君折渊抬眼看向未初,“你的意思是就让母亲和离?”
未初与君折渊对视一笑,“相信哥哥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的吧?”
君折渊斟酌着点头道:“确实,母亲留在这个左相府只不过是平添烦恼,所以我不止一次提出让她和离,但是母亲一直坚持不愿意离开,如今突然改变了主意,所以我刚刚就在犹豫要不要将计就计让母亲就此离开也好。”
未初知道君折渊犹豫的是什么,道:“虽然暂时如了白心水的意,但不是有句话叫‘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吗?”
看到未初眼里的戏谑和寒意,君折渊笑了,“如此,便让母亲和离了再说。”
见君折渊下定了决心,未初便没再说什么。
本以为有她跟哥哥的袖手旁观,以及白心水的推波助澜,母亲和离的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可是未初跟君折渊都没想到的是,当君夫人拿着和离书去让黄昏时候才回府的君佑庭签字时,却遭到了君佑庭的拒绝。
听到消息的未初一怔,稍一思量,便大概明白了那个无耻的男人在打着什么主意。
“君佑庭!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不是早就盼着要休了我,如今我如了你的意,你又不答应了是什么意思?”
君佑庭的书房里,君夫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我若是让你想离就离,让本相的面子往哪里搁?”君佑庭似乎觉得没有面子而恼羞成怒。
君夫人讽笑不止,“君佑庭,就你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君佑庭根本不在意君夫人的讽刺,“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今天这和离书本相是不会签的,你拿回去吧。”
“你——”君夫人怒极说不出话来。
“不知父亲要怎样,才愿意签这个字,不妨说给儿子听一听。”君折渊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君佑庭的眼神里全是冷漠。
君佑庭落在君折渊身上的眸光闪了闪,一脸慈和的道:“折渊来了。”
君折渊根本不吃君佑庭这虚伪的一套,直言道:“母亲终于想通愿意跟父亲和离,儿子自然要来看看,想必父亲您也是盼着儿子来的。”
君佑庭既然能做出抢儿子女人的这种事,自然就可以忽略君折渊的这点讽刺,面色不改道:“对于你母亲的意思,我不可能答应,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这个左相恐怕会声名扫地。”
君折渊不慌不忙道:“所以儿子来了,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弥补此事。”
君佑庭瞄着君折渊,试探道:“你想如何弥补?”
轻笑一声,君折渊看着君佑庭道:“还是父亲说说儿子该如何弥补,毕竟对于父亲的胃口,儿子一向是拿捏不准的。”君折渊这话就差指着君佑庭的鼻子说你这么贪心,我怎么知道要如何满足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
君夫人也是一脸的鄙夷的看着君佑庭,她也是看出来了,这个不要脸的人竟然又想借这件事来跟儿子要东西,简直是可耻!
盯着两道嘲讽的视线,即便是以君佑庭的脸皮也都有些变了变,他轻咳一声,也不再拐弯抹角,直直的看着君折渊道:“只要将你名下的产业都过到我的名下,这字我立即就签。”
君佑庭这话一出,不止是君夫人变了脸色,连做好心理准备的君折渊都忍不住沉下了脸。所有的产业?这个人的胃口还可以再大点!
“君佑庭,你想得美,我儿子的产业都是他辛辛苦苦经营来的,你想以此来威胁他门都没有!”君夫人气得破口大骂,浑身上下的大家出身的气质被君佑庭的无耻消磨得半点不剩。
君佑庭根本不理会君夫人的话,只看着沉默不语的君折渊,一副吃定了君折渊的样子,
说实话,他根本就不担心君折渊不会答应,这些年他很了解这个儿子,他很在意自己的母亲,也因此这些年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以他母亲相胁,他都会答应。即便是这次他可能会因为他提的这个要求超出了他的底线而拒绝,这对于他来说也根本没什么影响,只要这个女人还在左相府,还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在君折渊身上他就依然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左右都是一样的,“怎么样,你答应了你母亲就此便解脱了,若是不答应,你们母子就继续安生的呆在府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君佑庭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个清冷讥诮的声音,“既然你这般殷切的希望母亲留在左相府,那就依你所言,希望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