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曦顶着黑眼圈到老夫人那里习武,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上午,下午又要教齐鹿鸣习字,一个时辰之后还有去钟娘子那里上课,张令曦快要累趴下了。
好在齐鹿鸣新鲜劲儿一过,就不再缠着她了。每日按时过来,等着下人一出去,他就跳窗户走了,张令曦自己写几篇字之后,他又会原路返回来,做的就跟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后来这种把戏耍的多了,张令曦就恨得牙痒痒。敢情他又拿自己当挡箭牌了!
肯定是老夫人禁了他的足了,他就想这么个法子,每天出来玩一个时辰!
千防万防,还是离不了他的算计。
差点张令曦就以为他学乖了呢,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要是再偷偷溜出去,我就告诉老夫人了。”张令曦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下人走后她先将窗户一关说道。
“我走我的,对你也没什么影响,你干嘛要告诉祖母?好好写你的字,别烦我。”齐鹿鸣非要去开窗户。
是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还不耐烦教他呢。可事情不能这样说,万一他出去了之后,出了事情,她怎么交代。
张令曦固执地站在那扇窗前不动。
齐鹿鸣又去开别的窗户,发现都钉死了。
“张令曦,你”
“你什么你,要么过来习字,要么接着回去禁足。”
张令曦连他禁足都知道了?难道是齐扬透的风?
齐鹿鸣迟疑了一下,一把抓住张令曦的胳膊,央求道,“我就出去这一次好不好?”
无赖!
张令曦挣开他,不耐烦地说,“你要是不肯学,就回去。难道我就得牺牲着自己的时间陪你玩不成?”
“你!”
“别动什么歪脑筋,你若是欺负我,我就去找二舅舅帮忙去。让他收拾你。你要是回回都惹我不高兴,我就不管你有没有欺负我,直接找了二舅舅来,看你怎么办!”张令曦比别人好一些的是,她能请得动二舅舅和二舅母。
齐鹿鸣天不怕地不怕,就怵齐贤樽和仙姑。
后退了两步,指着张令曦说道,“你厉害,我服了,行吧?”
老老实实地跟她写了一个时辰的字。
第二天他就称病不来了,在屋里无聊,也总比看见张令曦板着脸要好吧。
齐鹿鸣看见她不高兴,就莫名的心虚,这种感觉可真不舒服。
张令曦多了空闲的一个时辰,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或者是去齐霁她们那里歇一会儿。
大房人多热闹,还有刘越在,张令曦愿意过去。
大舅母是几个舅母里面,对张令曦的吃喝生活最上心的一个,她早把中馈交给了儿媳,如今又亲自管起张令曦的起居来。
走到哪里都被呵护着,让张令曦惬意而又感激。
要是没有他们,她哪里过得上这么安稳的好日子。
钟娘子也在大房教小姐们诗书礼仪。
没几天,齐扬也提前一个时辰过去,跟姐妹们一块儿歇着。
“我哥哥有没有为难你?”张令曦教齐鹿鸣习字的那几天,这话成了齐扬的口头禅似的。
“还好我哥自己受不了,不去找你习字了,不然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可真不好过。”齐扬觉得哥哥一走,她呼吸都顺畅了。
“哈哈,当心你哥哥听见了收拾你。”
张令曦说不上喜欢齐扬,最起码不那么讨厌她了。这些日子她也跟姐妹们在一起多了,多多少少改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