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眨了下眼,却说“就是分化期还没完全过去,有
点累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月楚临显然没信。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是因为之前的事吗”
奚昭忽然移过眼神,对上那双常见温色的眼睛。
他说得隐晦,她却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这事刚过不久。
就在上个月,她过完生日的第二天。
六月暑气渐长,那天更是热得厉害。
高亢的蝉鸣惹得人心烦,她晚上睡不着,干脆绕去了月楚临的房间。
他还没毕业,但已经在妖管局实习,平时负责处理妖患,大热天里也常往外跑。
妖患麻烦,但也经常碰见有意思的事,她时不时就会跟他打听。
但那天她刚推开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时大敞的窗帘,此刻却紧紧拉着,透不进丁点儿光亮。
房间里的气氛也分外压抑,使她没来由地心生抗拒。
而月楚临就蜷缩着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压过了空调声,沉而重地落在她耳畔。
“哥”担忧使然,她大步上前,“你怎么躺”
话音戛然而止。
不过近前几步,她就闻见了一点微弱的血味。
也是这时她才看见,他手里还握着柄薄薄的刀片。
已将手指划破了,鲜红顺着指腹淌下,滴出一小片血泊。
而刀片的另一端则对准了后颈的腺体,只不过他颤抖得太厉害,刀片始终对不准。
他的意识应该已经不清醒了恍惚片刻,他才迟迟抬起眼帘。
他的眼神和平时大不相同。
如他手中握着的刀片一样锐利含锋,带着分外强势的攻击性。
不见半点儿柔和。
奚昭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提前进入了易感期,便想着帮他找抑制剂。
但她刚往床头柜走了两步,就被人攥住了踝骨。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似乎还沾着点血,灼日一般炙烤着她。力气也大,全然制住了她的行动。
奚昭下意识垂下视线。
借着外头走廊的光,她发现他并非是直接躺在地上。
他的身下还垫了许多东西。
短袖、薄袄、裤裙她甚至还看见了好几只毛绒娃娃。
看见那些东西的瞬间,奚昭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试图甩开他的手。
那些都是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