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穿着她上飞机前的白裙子,嘴角提起,笑得很平和,踩着轻快地脚步来到我面前。
她笑着说:“这种结局,也好,如我所愿。”
然后就转身背对着我,踩着一条直线慢慢的从我视线里离开,我追着她,可是她却总能和我保持一段不远不近我又抓不住她的距离,我喊着她的名字,她也不停下。
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她终于舍得放慢脚步,回头看看我。
“阿歆,我现在很开心,我终于不欠任何人了。”
我记起那晚的金子,星光下的她平和温婉,似乎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似乎有些释然。
“金子……”
她终究还是走了,在我梦醒时分。
我睁开眼看见傅厉琛担忧的面容,我说:“傅厉琛,这辈子我再也遇不到另一个金子了。”
我再也遇不到另一个,会对我那么好,那么坦然又率直的金子了。
我抬头问:“金子的……遗体呢?”
傅厉琛道:“确认身份后被她父母领走了。”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悲痛,金子是独生女,现在她走了,金子的父母怎么办?我吸吸鼻子说:“我想去看看她。”
傅厉琛答应了:“你睡一觉,睡醒了就能看见她。”
“真的吗?”
傅厉琛抚了抚我的头发,点头:“不骗你。”
“好,我睡一觉,睡醒了我一定要去看她。”
我躺回床上,微微蜷缩,闭上了眼睛。
我重新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车厢里,被傅厉琛抱着。
撑着身体起来,我望向车窗外,车子竟然是停在殡仪馆门口。
“陈家父母今天会把陈白金的遗体火化,然后带回国安葬。”
正说着,我就看到金子的爸妈从殡仪馆里走出来,手里怀抱着一个坛子,那应该就是金子的骨灰。金子的妈妈紧紧抱着坛子,哭得无法行走,被金子的爸爸和一个男人扶着上车。
我看着他们这个样子,眼眶又忍不住湿润。
我想过去跟他们说说话,但是傅厉琛却拦着我,他说,我离他们远一点才是对他们的保护。
我没有怔愣多久就想明白了他这句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被列入他们这个圈子,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跟我息息相关,那些想要对他们不好的人也瞄上了我,每一个和我亲近的人都会成为目标。
“我知道了,我就这样看着他们就行了。你能不能开车,我送金子去机场?”
傅厉琛维持着搂着我的姿势,启动车子,不远不近地跟着金子爸妈的那辆车,一直到机场。
把金子送走后我,我生了一场病,烧了一天一夜。
傅厉琛把我带去魏医生的诊所医治,魏医生有个小院子,种着很多花花草草,我想起了佛寺竹舍前的花圃,于是我跟傅厉琛说,我想去佛寺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