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捶捶脑袋,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不要再犯贱了,这个男人,我不能再要了。
傅厉琛洗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腰间,露出结实完美的上身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不想再看下去,继续拨弄我的长发。
傅厉琛勾勾唇,走到了我身后。
他的双手握着我的双肩,镜子照出我们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言语,只是看着,我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半小时前的翻云覆雨。
我想要躲开,只不过他好像知道我的意图,在我做出避让的动作之前,先把手从我肩膀上拿开,转而接过我手里的吹风筒。
他帮我吹头发。
久违的亲昵,以前我们好好的时候,他经常帮我吹头发。
他的手很灵巧,总是能在拨弄中解开我打结的毛发。
我抿了抿唇,没有再和他犟。
傅厉琛的手穿梭在我毛发之间,忽的开口:“我爸早年从政,晚年从商,期间还掌管过玄武堂,再加上我明里暗里的身份,他这次五十大寿,来了很多客人,都是不能怠慢的。”
他没头没尾开了这个口,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
“中式寿宴很麻烦,很多流程都要看吉时。你知道我妈的性子,她很少碰这些,都是祖母在安排,雪梨打下手,但是更多都是我在做。早上五点起来,陆陆续续忙到晚上十一点才有空,紧跟着换了衣服去医院,陪你到两点多才回来休息,第二天又是周而复始。”傅厉琛摇着头,话里带着无奈,仔细听好似还有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这几天我只睡两个小时,本来指望你能看出来,关心关心我,结果歆歆那么笨,一连三天都没有察觉。”
“……”
我听到这里才算听明白,他是在跟我解释他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在他的形容里,他忙里忙外,连去看我都是牺牲睡眠时硬挤出来的。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镜子里的他,心里一半在动摇,一半在质疑。
他放下吹风筒,用梳子把我的头发梳柔顺。
“大宴办完,傅家还要办个小宴,招待类似苏家这样的亲友。不过昨天晚上没能去看你,除了宴席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傅厉琛说着抱住了我,直接把我抱到他腿上。我不自在极了,但他却把抱得很紧。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忽然有些沉重。
随即听见他的声音也有微妙的变化。
“上面突然派下来任务,要我带东西过海关。”
我眉心突突地跳了跳,第一反应就是携毒出境。
他去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傅厉琛用额头蹭蹭我的后脑勺:“查得很严,当时事出匆忙,什么来不及准备,那时候我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安全过境。”
“……”
“不过还好,有惊无险,否则今晚我就不能这样抱着你,而是要去蹲局子了。”他轻笑着,有要缓解气氛的意思。但我听了他的话却完全没有要笑的欲。望。
而且我感觉我腰上的手,忽然间紧了点。
傅厉琛是个很内敛的人,他不会把过多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但是相处这么久,我很清楚他的一些能泄露他真实情绪的小动作。
就比如现在,他这个动作代表他心里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