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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我在瑜伽垫上压着腿,琢磨着要不要亲自去一趟佛寺?韩西洲说的那一点的确有些奇怪,也许去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这么想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包里放了一把瑞士军刀,然后开车出门。
前往佛寺的路上,我仔细回忆上次去时的所见所闻。
其他地方没什么特别,唯独那个方丈有点奇怪。
时隔太久,我只能模糊记得,那个佛寺的方丈神神叨叨的。
第一次见面,他一开口就说我‘半世多苦,家破人亡;半世渺茫,疑云缠绕’,那时候听着边觉得心惊肉跳,现在我知道了这么多事后,再去结合我的过去和现在,可以说他说的非常正确。(详见175章)
他真的是算出来的?
还是别有隐情?
不管了,我现在就去问问,总归他还欠我一支签文没有给我答案。
我边想着,边加速,拐弯时,人行道上忽然有一只宠物狗挣脱了主人手里的狗绳冲出来。
我的注意力本来就没有特别集中,被这一吓,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完全是身体条件反射,猛转方向盘。
下一瞬,车头砰的一声撞上绿化带。
安全气囊弹出,把我因惯性往前倾的身体挡住。
我被气囊压迫得头晕脑胀,眼前景物一片模糊。
疼。
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感觉。
……
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也是疼。
尤其是是脖子,感觉被人掐断了颈骨似的。
我抬起手想要摸摸看,是不是已经头身分离了,但还没碰到,手就被人按了下来。
“手上在扎吊针,别动。”
这个声音是……
我眯着眼看过去,宁时修和岳晓都在。
“现在感觉怎么样?”岳晓握着我的手,原本清清淡淡的眼睛满是担忧。
我稍微感觉了一下,浑身都不舒服,最要命的就是脖子,轻轻一扭,立即就有钻心的疼痛刺着我。
再稍微感觉一下,脖子上还卡着什么东西。
“医生说你的脖子扭到筋骨,矫正后要戴着颈托一段时间。”宁时修脸色不太好看,语气里隐有训斥我的意味,“好端端的,开快车做什么?”
“没有开快车,只是尊重生命,给狗让道。”我不舒服地闭着眼睛,颈部的疼痛让我都不敢太肆意地说话,声音变得很低。
宁时修像是被我梗住了,站了会儿,干脆转出去叫医生来给我做检查。
岳晓给我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递到我嘴边。
我知道,岳晓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我出车祸后也是她第一时间把我送来医院。
“除了脖子,其他部位都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也不排除有内伤,等会医生会过来给你做详细全身检查。”
我用吸管艰难地喝了半杯水,每次喉咙滚动都有一种刺疼感。我不想再说话,所以只朝她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